貞觀十七年 神秘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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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她換過衣裳,剛走到門外,手裡就被媚娘塞了一根桃符:“來,咱們一人貼一邊,正是辭舊迎新。”
到大唐已有六載,姜沃漸漸熟悉了大唐的過年習俗。
門上並不貼對聯,而是更換桃符。早就備好的桃木片,被漆成紅色,替換掉去年已經顏色暗淡的桃符。
又是新的一年了。
至於貼門神畫,自然也是沒有的——畢竟後世常用其畫像來做門神的尉遲恭將軍,人家這會子還是活蹦亂跳大活人哩!
換過桃符,就見陶姑姑親手捧了一小壇酒進門來。壇口上還有一小碗調過水的硃砂。
媚娘和姜沃,忙一個去接過陶姑姑手裡的酒罈,一個去裡屋取一支早就備好的新毛筆來。
這是新歲必喝的椒柏酒,據說喝了能辟邪解毒,保佑來年康健。
雖說姜沃對此持保留意見,但陶枳深信不疑。每回新年初一,都會過來盯著兩人喝一杯才算完。
今年也是如此,陶枳開了罈子,親手倒出兩小碗酒來,然後又用新筆沾了顏色極正火紅的一點硃砂點在兩人額心,口中念念為二人祈福:“來年除三禍,去百秧。”
“好了,喝吧。”
姜沃在陶枳的注視下,嚥下這以小碗酸甜苦辣鹹具備,滋味實在不美妙的椒柏酒。
然後深沉狀搖頭嘆息:“五味雜陳,這就是人的一生啊。”
陶姑姑跟媚娘都笑了,陶姑姑還就著她額頭上的硃砂輕輕戳了一下:“你才活多大,就知道什麼是一生了?你們的一生,還都長著呢!”
姜沃轉頭對媚娘笑:“也是。”
媚娘也對她點頭而笑:“嗯,來日方長。”
貞觀十七年,宮中過年的喜慶還未散去,便有陰霾飄了過來。
正月,魏徵病重。
太子太師魏徵,這一兩年來身子一直不太好。很多時候都不能上朝,自去歲元宵燈會後,再有宴飲,也是缺席的時候多,皇帝都是令人賜菜賜物過去。
魏徵這樣病弱了兩年,皇帝都有點習慣了,覺得,哪怕魏徵偶爾上個朝,來諫一諫他,也很好。
然而,今年剛過完元日,都未至元宵佳節,魏徵忽然就病入膏肓了。
二鳳皇帝請難得在京的孫神醫都去看過了,得到的結論跟尚藥局的奉御一般——魏侍中已然油盡燈枯,藥石惘然。
於是皇帝旁的都顧不上,也不聽旁人勸說未出正月,不好探重病之人以免衝撞龍體。
而是堅持於正月初十帶著太子李承乾,親自到魏徵府上去探病。
見魏徵氣息幽微,二鳳皇帝大慟,按住要行禮的魏徵道:“卿保重自身。朕起的凌煙閣,卿還未親眼見一見呢。”
魏徵的精神很差,聞言也只是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搖了搖頭。
皇帝見從前張口就是大篇文章,諫的他有好幾次恨不得砍人的魏徵,這會子連話都說不出來,心底更痛,著意給魏徵多些恩典:“朕將新城公主賜予你家為婦可好?卿跟朕如今是親家了,可要快點好起來見新婦入門。”
魏徵的眼珠動了動,似乎想要起身謝恩,手指動了動,皇帝看出他的想法,連忙按住他的手:“不必起身。你有話就跟朕說。”
掙扎片刻,魏徵最終只道:“臣日夜所憂,唯有宗周興亡。”
這是魏徵勉強吐出來的話,眼中落淚,字字如泣血。
他只說的出這一句,其實後面還有許多許多,他的眼睛在說:陛下,臣不是惦記子孫後代有無榮耀富貴,臣憂愁的是大唐江山社稷的後繼啊。陛下已經開創了這樣的盛世,這其中艱難險阻臣都知道。
可是,陛下,要憂將來如何。
陛下,國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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