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七年 神秘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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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了那篇著名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後來兵敗身死,全家官爵被削之外,連祖父李勣都被掘墓砍棺。
於是,姜沃面對李勣大將軍期待的眼神和話語:“不知太史丞可否為我起一卦禍根為何?”的時候,難得覺得棘手。
總不能說禍根就是你的大孫子吧。
於是起卦過後,便只寫了兩個字贈與李勣。
“順勢。”
李勣捧著這兩字:“可否請太史丞為我一解?”
“無論家族,還是個人,都不會平順無劫。但有劫難,並非牢不可解。”
李勣若有所思,謝過而去。
整個臘月裡,孫神醫凡入宮,都要往太史局來小坐一下,與姜沃談一談《醫典》的修訂。
他為人溫和,言談幽默風趣。
姜沃因實在好奇孫神醫壽齡究竟幾何,於是幾次相談後,便問了一回。
她剛問完,就見孫思邈笑了,甚至對她眨了下眼,帶了點自得的快活和促狹:“你知為什麼有這麼些傳言嗎?”
“其實多半是老夫自己的緣故——每一朝的朝廷徵召做官,我都以年老體弱為由推辭。”
“我天生少白頭,年少時看不出年輕,老來又身體康健,看不出衰老。”
“世上知道我真實年齡的長輩都已經仙逝,倒是傳言越來越多,越來越玄。”
“有時候想想生前身後事——以我的《千金要方》,後世醫史上應當也有點薄名。”
“思及將來史官頭疼於記錄我的生年時,便頗覺有趣。”
大抵會令編纂史書的人大為頭疼吧。照他現在身子骨,孫思邈自覺再活個二三十年輕鬆的很——到時候史官一算,好傢伙,怎麼有人活了一百五,甚至一百八!必要懷疑他生年是否準確。
但再往回蒐羅,他的生年記載簡直是五花八門,偏似乎又都有證可考。
那豈不是有趣的緊?
孫思邈抱著手爐,對著姜沃懷念起舊事:“說來,我年少之時,初見《楚辭》中提及彭祖高壽八百,十分震動。然後來發覺,彭祖的年壽,《史記》《抱朴子》等各種書籍中記載各不相同,也曾便尋古籍密書,苦苦去求真相。”
對一個大夫來說,對傳說中有延年益壽之法,許多古籍都記錄過的長壽代表彭祖,當然抱有很大的好奇和探索精神。
姜沃好奇道:“然後呢?”
孫思邈哈哈一笑:“然後?當然沒有什麼確鑿無誤的真相。”
有的古籍記錄的是傳說彭祖八百歲,有的孤本‘號稱’親眼見過七百歲的彭祖,還有的地方誌記載彭祖是一國的稱呼,裡頭所有人都叫彭祖,國八百年而亡,所以傳說彭祖八百歲……
歷史長河奔流而去,一旦過去的,哪裡能有百分百的真相。
孫思邈又對姜沃道:“說來,十多年前,我還曾與你兩位師父論過彭祖。”
“你袁師父不把這些當一回事,只道讓我也努力活,看能不能活個八百歲——倒是你李師父認真道,當時曆法紀年可能與此時不同,所以誤記彭祖八百歲,還與我算了好久。”
姜沃眼前便浮現出‘袁天罡信口胡說,李淳風認真算數’的情形來。
果然是兩位師父的為人。
她也笑了。
所以,孫神醫這便是考證不出彭祖來,就自己成為彭祖二號嗎?
她再也沒問起過孫思邈的年紀。
貞觀十七年大年初一。
“起來了,咱們早些去換桃符。”姜沃睜開眼,就見媚娘已經梳好了雙鬟,催著她起床。
外頭天色還是黑乎乎的呢。
姜沃坐起來後,就覺鼻尖仍舊繚繞著一些煙火氣,是昨夜燒竹竿的留下來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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