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七年 神秘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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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死也難瞑目啊。
……
皇帝見他說了這句話,越發氣促難安,就安撫道:“卿不必擔憂,只管養病,將來朕還要等你來教導太子。”
魏徵又看向皇帝身後站著的李承乾。
他眼神已經不太好了,但依舊能看出來,太子又瘦了許多,站在那裡,像是一枚瘦長孤單的影子。
魏徵嘶聲道:“殿下……”
李承乾一怔。
他一直覺得,不,不用覺得,他就知道,魏徵是不太喜歡他的。來做他的太子太師,出言保他,不過都是按照父皇的心意,以及嫡長繼承的禮法才去做的事情。
因此跟著父皇來探病的時候,為了不刺激魏徵,李承乾就一直站在後頭不出聲。直到魏徵叫他,才上前,彎腰握住魏徵的手:“師傅好生養病。”
魏徵只勉力吐出兩個字來:“保重……”
殿下保重。
見魏徵似是累的昏了過去,二鳳皇帝也不好再呆,便讓奉御繼續來守著,他先帶太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難得同乘一輛車。
但依舊無話,馬車內的空氣,似乎能凍結起來,然後沉沉砸在地上一般沉重。
直到入了宮門,李承乾按照規矩要下車,換成太子規制的小輿回東宮。
馬車停下,皇帝這才說了一句:“太子太師的囑咐,你聽到了。”
李承乾微不可見點頭。
皇帝見他神色淡漠,似乎毫不為老師的病重而傷心,不免更覺寒心,告誡道:“既如此,你以後好自為之。”
李承乾這次連頭也沒點,只是自顧自掀起簾子下了馬車。
皇帝從落下的簾縫中,看到兒子揚長而去的背影,眉頭緊蹙。
次日,貞觀十七年正月,戊辰,魏徵過世。
訊息第一時間送入宮中。
二鳳皇帝黯然落淚,賜諡號‘文貞’。又命太子李承乾親至相府,為太子太師舉哀三日。
李承乾雖親至舉哀,但他是太子,自然不跟魏家子孫晚輩一般,跪在後頭的草蓆上。
他於靈前單獨的一張矮榻上正坐,為故去的太子太師焚燒紙錢。
魏王李泰,也前來拜祭。
拜祭過後,李泰卻未離去,而是直接走過來與太子坐在一處,將紙錢扔到燃燒的火裡,然後輕聲道:“父皇自是要護佑太子的,奈何天命似乎不佑啊。”
“不知魏相過世後,父皇還會挑個什麼人來護著太子呢?房玄齡房相?唉,他可是父皇用的最順手的宰相了,在尚書左僕射上做了十多年,萬一再被太子剋死了……父皇只怕不捨得吧。”
因二鳳皇帝之前做過尚書令,所以他登基後,尚書省一貫是不設尚書令,尚書左僕射便是最高官職。
能在此官位上,一坐十多年,足見房玄齡的本事。
李泰也很想知道,魏徵故去之後,父皇會不會還死保太子。
他拍手去掉手上的碎紙屑:“太子也別擔心,我這就進宮去問問父皇,要再給太子選一位什麼太子太師加以‘教導’!”
他把教導二字咬的很重。
這些話是李泰來的時候,就想過好多遍的。
他想要激怒太子——若是太子在魏徵的喪儀上鬧起來,亦或是像之前派人打張玄素一樣,打他一頓,父皇必是要失望到底的。
於是李泰特意挑了些刺心的話來說。
誰料李承乾只是聽著,臉色淡漠如冰,哪怕是燒紙的火盆就擺在身前,也未給他周身添上一絲暖色。
李泰說的很痛快,然而見太子毫無反應,倒是有些無趣。
唉,看來今日太子不發病了。
真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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