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行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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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無法負荷的法術，不僅使不出來，還有可能引起道力的反噬，相當兇險，這點徒弟你一定要切記。當然，道雖然重要，術也不能偏廢，如果術法運用得當，往往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道術還是以道為主，以術為次，這點徒兒你一定要謹記，決不可主次不分。”

嵐翱連忙答是。

鎮土真人又道：“而廣義的道術，則是從更寬廣的角度去看。在浩瀚的天地間，人只不過是滄海一粟。我們引以為傲的道術，實質只不過是借用了天地間的力量罷了。無論是多強的道術，在大自然面前，其實也不過是小術而已，與無邊無際的大道相比，還是遠遠不如。比如說，我起意作念，蹈步罡鬥，也許能築起一棟土牆，阻擋河水，但卻無法改變水往下流這一物性，當河水越積越多時，水流最終還是會衝破土牆，一如當初般向下流去。又如條條大路通燕京，向北走就是‘道’，我雖會土遁之術，日行千里，但倘若不向北走，‘術’能通神也仍是北轍南轅。故此，即使我們的道術再強大，也必需遵守自然之道，無為而為，切忌逆天行事。正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徒兒你懂麼？”

這句話正是當日測智中的一題，嵐翱當時沒有讀過書，自然是不知所云。這一來年，嵐翱也算讀了一些書，對於這句《道德經》中的名言，也算略有了解，便慌忙點頭應是。

鎮土真人話題一轉，問嵐翱道：“你可知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

嵐翱想了想，道：“師父教我的千字文一書，裡面有一句話為金生麗水，不知道與師父的問題，可有關係？”

鎮土頷首捋須，暗喜孺子可教，嘆道：“不錯，千字文不愧為千古妙文，對五行相生，也有所涉及。所謂的五行相生，分別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上古之人認為，木能燃燒產生火；火能使燃燒後的東西變成灰土；土裡面能找到金屬、礦物；寒冷的金屬表面潤澤，能產生露水，而且五行中，唯有金屬遇熱溶化後會變成液體狀態；而水又能滋潤樹木，五行就是這樣迴圈相生。至於五行相剋，則分別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上古之人認為，樹木的根能夠穿透土壤；土能夠吸收水份使之消失；水能夠滅火；火能夠熔化金屬；金屬製品能夠砍伐樹木。這正是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而它對於五行道術，同樣適用。舉例來說，運用水元氣的水系道術，因為水元氣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恰好可以剋制使用火元氣的火系道術。不過，這也並不盡然。”

只見鎮土真人左手一翻，掌心頓時出現了一團烈火，接著他又伸出右手的一根指頭，對著烈火。一滴水從鎮土真人的指尖中冒出，滴到他左手的火焰中。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轟地一聲，火苗竄得更高了。

“徒兒，”鎮土真人問道：“為什麼水沒有滅掉火呢？”

嵐翱想了想，道：“因為水太少了。”

“不錯，這正是反克的道理，”鎮土真人朗聲道，“只有足夠多的水，才能令火焰熄滅。道術比拼，同樣也是一個道理。如果其中一方的道力遠在另一方之上，則無論他們修煉的是什麼系的道術，勝負都會立見分曉。但如果雙方的道力相距不遠，那各自道術的系別，掌握術法的多寡、運用術法的熟練程度，使用道術夠不夠巧妙等因素，往往就會起著極其重要，甚至決定性的作用。總之，道術的切磋，牽涉到道力、五行相生相剋、術法的使用，紛繁複雜，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嵐翱聽得目瞪口呆，鎮土真人這一番話，把他帶進了一個精彩紛呈，玄異奧妙的世界，讓他流連忘返，難以自已。

“下面，我就正式傳授你白雲教駕馭五行元氣的神奇心法——五行訣。”鎮土真人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