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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幹,只說他們寫得好的辭賦“雖張、蔡不過也”;而於孔融,則稱他“及其所善,揚、班儔也”。我們知道,在古人的心目中,張衡和蔡邕,在文學史的地位上,一般是及不上揚雄和班固的。從曹丕的比擬裡,我們就很清楚他的尺度了。再從《後漢書·孔融傳》中“魏文帝深好融文辭”,“募天下有上融文章者輒賞以金帛”等語,更可得一佐證。由此可見,曹丕說孔融“不能持論”,不過是指其於“末”之不能兼善,而比之王粲、徐幹之只擅詞賦,“然於他文,未能稱是”;比之陳琳、阮瑀之只有章表書記為雋;則孔融之兼善者還是較多的。這樣看來,怎能說曹丕對孔融獨有“微詞”呢!

再說徐幹。《典論·論文》末尾特別提了他一句,在《與吳質書》中,議論得尤多:“觀古今文人,類不護細行,鮮能以名節自立。偉長獨懷文抱質,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謂彬彬君子矣。著《中論》二十餘篇……此子為不朽矣。”由此則可以看出,曹丕對當時一般的“文人無行”頗感不滿(在這一點上他可沒有“審己度人”),而認為徐幹的人品卻是值得讚美的。對於他的立言有所成就尤為敬慕。我們知道,處於社會動亂,經學衰微的魏晉之際,要想立言以成一家之說的風氣是非常盛行的。曹丕於此一直心嚮往之,故於徐幹的《中論》,一提再提。也正是這種心情,促成了他自己的《典論》之作,而這與他從“文以氣為主”的藝術角度來評價徐幹的文章是不相干的。有些人把這兩相混淆起來,於是產生了以為曹丕對徐幹藝術評價最高的錯覺,而忘記了《典論·論文》早就說徐幹和王粲於詞賦外,他文皆“未能稱是”這一主要的論斷了。

從曹丕的論“體”裡,我們可以理解到,他所說的雅、理、實、麗等,都是體裁的特定要求;他所說的清、濁、和、壯、密和高妙等,都是指的體氣之性。其中,清和濁是先天素質所形成;和與壯,則既有先天又有後天的成分在。齊氣和不密、未遒等,則又後天重於先天,即可以透過努力逐步加以克服的。正因如此,壯而不密的劉楨要比和而不壯的應瑒為優;具有齊氣的徐幹亦得與體弱的王粲相匹。正是這種先天和後天,體氣和體裁的彼此交相影響,就形成了文人創作的各有偏至的特色。

《典論·論文》之論,由人及文,因為文是人的創作;由末及本,因為本唯由末以得見。由此再及於文之用。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有不少人說,曹丕論文章之用,也不過是從《左傳》“三不朽”中“立言不朽”的命題引申來的,其中並沒有多大新意,這大概算不了什麼“自覺”吧?誠然,在春秋以後,司馬遷《報任少卿書》也提到“鄙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思垂空文以自見”,但都沒有像曹丕那樣把被揚雄說成“雕蟲篆刻,壯夫不為”的詞賦,也列入“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中,這難道不算是一種大膽的突破嗎?

近代章炳麟《國故論衡》中有一篇《論式》,謂魏、晉之文:“守己有度,伐人有序,和理在中,孚尹(采色)旁達,可以為百世師矣。”從《典論·論文》的結構、層次和表現藝術來看,它既不晦澀難明,又不浮泛詞費,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而且又能說得很有分寸,說得美好,誠有如章氏之所言。

最後我們還要指出:知道“文非一體,鮮能備善”的道理後,是否“文人相輕”的習氣,就可完全改變過來了呢?那又未免把這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在曹丕那個時代,也許可以這麼說,可是後來當知這裡面還有許多曲折和複雜的因素,諸如社會方面的派別問題、文藝思潮、人生觀、世界觀、藝術觀、個人愛好等等,都會有很大的關係。這是知人論世者不能不加以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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