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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有這些文人參與其事。至於其成書年代,研究者據不錄存者的慣例,認為在梁武帝普通七年(526)後(所錄作者中陸倕最後逝世,時為普通七年)。《〈文選〉序》大約也寫於是年前後。
自漢末建安時期開始,我國文學的發展進入了“自覺時代”(魯迅《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人們的文學觀念有很大進步。人們將文章的地位、作用看得很重要,對於文章的審美特性也有了較充分的認識,不再像漢代儒生那樣把文學視為經學的附庸,狹隘而過分地強調其政治教化作用了。齊梁時駢體詩文有很大發展,講究詞藻富麗,對偶工整,聲律和諧,人們對文章語言的形式美非常看重。這樣的文學觀念和趣味,在《〈文選〉序》中都有所反映。
《〈文選〉序》可分為三段。第一段論述“文”的起源和發展。認為遠古時代,物質生活貧乏,社會風氣淳樸,只須結繩而治便可應付簡單的人事,尚未有“文”。至伏羲氏時,才畫八卦,造文字,於是逐漸產生了文章典籍。這是借用了偽《孔安國古文尚書序》中的話,以說明“文”起源極古,並出於聖人之手。接著又引《易·賁卦》彖辭語,說治國者須觀天文以察時序之變化,觀人文以教化天下之人。這是為了強調“文”的重要。然後總結道:“文之時義遠矣哉!”這裡所謂“人文”、“文”,都是泛指文化、教育、禮樂制度等,當然也包括詩文寫作。《文選》是一部文章總集,固然選錄了詔冊章表等封建政治生活中必需的文體,但更選了許多抒情寫景、與政治無明顯聯絡的詩賦等作品;即使詔冊章表等,之所以編入,主要也不是為了進行教化,而是供欣賞和揣摩。那麼蕭統為何將諸體詩文與廣義的“人文”相聯絡,並推始於聖人,又與“天文”相牽合,強調其教化作用呢?因為這樣一來,詩文寫作的地位就被抬高了。此種說法早已有之,齊梁時代更屢見不鮮,《文心雕龍·原道》便是其中最為系統完整者。接下來論文章發展的總規律。蕭統以車輛和寒冰作比喻,說明一切事物,無論人類生活還是自然界的事物,都是按照“踵事增華”、“變本加厲”的規律發展變化的,那麼“文”自然也是如此。它“隨時變改”,不斷發展,由簡單質樸趨於繁複華麗。此種認識也非偶然,而是文學發展客觀事實在人們頭腦中的反映。晉代文論已言及文學由質趨文的變化,東晉葛洪所論尤詳。他說:“古者事事醇素,今則莫不雕飾,時移世改,理自然也。”(《抱朴子外篇·鈞世》)至南朝時,人們對於這一點認識得更為普遍,不管是論社會生活,還是論文學、書法等,都常常舉出古質今文的規律。《〈文選〉序》所述,與時代風氣是密切相關的。
第二段簡論諸種文體。或簡述其發展過程(如說賦始於荀況、宋玉,經賈誼、司馬相如而發展至今,已是內容廣泛而“不可勝載”;又如說詩始於《詩經》時代,至西漢形成五言詩等等),或說明其功用(如說頌用於歌功頌德,箴、戒用於規諫告誡,誄用於讚美死者,贊用於配合畫像),或指出其寫作特點(如說論要求分析道理精深微妙,銘則具有風格清潤的特點),也有許多僅僅列舉其名。所論內容,基本上是承襲魏晉以來文體研究的成果。所言及的文體,多達三十餘種。這樣細緻地區分文體,也是當時人的共同傾向,如《文心雕龍》所述文體即與之大體相同。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段的最後幾句話,將各體文章喻為各種音樂和色彩,說它們都是“入耳之娛”、“悅目之玩”。這表明在蕭統看來,諸種文體都具有審美價值和娛樂作用,詩賦等抒情體物之作固然是這樣,詔誥教令等實用性文體也是如此。這種看法也由來已久。如西漢司馬遷即稱讚漢武帝冊文“文辭爛然,甚可觀也”(《史記·三王世家》),建安時曹丕也說阮瑀“書記翩翩,致足樂也”(《與吳質書》),都反映了人們對於公家文書的一種欣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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