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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超然臺賦》,《序》雲:“老子曰:‘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嘗試以‘超然’命之,可乎?因為之賦。”
賞析:
超然臺在宋密州(治所在今山東諸城)北城上。作者在新舊黨爭中自請外調,於神宗熙寧四年(1071)通判杭州,至七年移知密州。又明年(1075),修葺超然臺。文章即寫於此時。雖屬景物記,然超然臺上說超然,又不啻是作者自寫胸襟之作。文章大旨乃是反映作者超然物外、無往而不樂的人生態度,但在某些句子的夾縫中,隱約能體味到蘊蓄在他內心深處的一絲苦悶,儘管它是被掩蓋在一片超然之樂的下面。
文章起筆崢嶸,以“凡物”兩字領起,陡然發揮了一通“凡物皆有可觀”因而“皆有可樂”的議論。作者認為,不必定是奇異瑰麗的東西才能使人快樂,即便是食酒糟、飲薄酒也可以醉,吃瓜果菜蔬也可以飽。由此,他推論出“吾安往而不樂”的觀點,表明了自己知足常樂、超然達觀的思想認識。雖無一字涉及到臺上,然而這段議論卻正是點出了臺名“超然”的題旨,起到了正面闡發超然則樂的道理的作用;並且“樂”字為全文定下了基調。
第二段便從“樂”字拓開,說明不超然則哀的道理。作者先從議論禍福與悲喜的關係入手,認為人們之所以要求福而避禍,是因為“福可喜而禍可悲”。然而卻又有求福反而禍至的情況,這顯然是違揹人之常情的。作者指出,“求禍而辭福”這種反常情況的出現,其客觀原因便是人的慾望無窮,而能滿足人慾望的物質又有限,於是有些人為了滿足其奢望,便總是在心裡、眼前權衡、抉擇,以至“可樂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經常陷入煩惱之中。然後,作者又進一步指出,這種情況產生的主觀原因,則是“物有以蓋之矣”——外物矇蔽住了他們的視野,亦即他們不能超然於物外(“遊於物之外”),而被束縛在物質享受之中(“遊於物之內”)。物本無大小貴賤之分,但人一旦被束縛在其中,便眼界狹小,如在縫隙中觀戰,不能洞察勝負的關鍵在何處了,於是自然就“美惡橫生,而憂樂出焉”。
上文一正一反互相補充,從理論上闡述了超然則樂、不超然則哀的論點,為下文超然情事敘述的展開作了鋪墊,因此下面一段便順勢入事,轉入記敘他的生活遭遇及其曠達情懷了。首先以對比手法,敘寫作者離開了交通方便、居處華麗、山水優美的杭州,來到交通不便、居處簡陋、而又無山水遊樂的密州。繼之描寫密州的窮僻與自己的窘況。其窮僻則是天災頻仍,連年歉收,以至盜賊遍野,訴訟案件很多;其窘況則是,堂堂太守,竟至廚房空蕩無物,唯靠枸杞、菊花之類野菜填飽肚子。這裡自身窘況的描寫,當不是作者誇大其詞,他在《〈後杞菊賦〉序》中說:“及移守膠西,意且一飽,而齋廚索然,不堪其憂,日與通守劉君廷式循古城廢圃求杞菊食之。”賦中又說:“吾方以杞為根,以菊為糗,春食苗,夏食葉,秋食花實,而冬食根”。正是此種生活的實錄。正由於杭、密之條件差異懸殊,因此人們都懷疑他定會悶悶不樂,殊不料,作者住了一年,卻因之而面容豐滿,連白髮也一天天返黑了。這又是反常之事了,此中必有秘訣。果有秘訣,且作者早已在開首言明瞭:超然則樂。樂則心寬體胖,表明了作者的確具有樂觀曠達的胸懷,所以才不以境況之苦而自擾,反而愛上了所在地的風土人情,並且做出了不少於民有益的善政,如他所謙言“吏民亦安予之拙”。凡此種種,作為封建官吏,正是多數人難能做到的,由此更可見出他精神的可貴、可嘉。作者的可愛之處還在於,熱愛生活,興趣廣泛,每到一地總是興致盎然地登山臨水,探奇訪勝。故此接著便描寫他在政事之暇,修葺舊臺,與朋友登臨觀覽盡興快樂的情事。不過,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感情豐富的人,作者並不是無是無非、一味盲目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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