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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說“今歲在吳分”;陽平公融說“國家本戎狄也,正朔會不歸人。江東雖微弱僅存,然中華正統,天意必不絕之”,乾脆以“天道不順”一言以蔽之。以今天的觀點看,這些說法都帶著濃厚的迷信色彩,但古人往往以十分敬畏的態度對待所謂“天意”或“天道”,也常常以此印證某些事情。關於“地利”,石越強調東晉“據長江之險”的有利地位,最後東晉果然“據長江之險”大敗秦軍。關於“人和”,權翼認為“今晉雖微弱,未有大惡;謝安、桓衝皆江表偉人,君臣輯睦,內外同心”;石越也認為“晉雖無德,未有大罪”,並且“民為之用”。當時東晉由於面臨強敵的威脅,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暫時得到緩和,老百姓也積極支援對外抗戰,上下同仇敵愾,士氣旺盛,這是東晉能在這場戰爭中取勝的主要原因。再看前秦這方面,天時、地利自然無從談起,最嚴重的是“人不和”:不僅眾多要臣都反對舉兵東晉,更由於歷史的原因,前秦政權本身就危機四伏,非常不穩固。陽平公融向苻堅進言說:“陛下寵育鮮卑、羌、羯,佈滿畿甸(京城附近地區),此屬皆我之深仇。太子獨與弱卒數萬留守京師,臣懼有不虞之變生於腹心肘腋,不可悔也。”苻堅統一北方時,降服了鮮卑、羌、羯各族,但又重用他們的首領。這些被統治的異族,“常思風塵之變以逞其志”(陽平公融語)。只要有機會,他們隨時都可能起來反抗。所以極力慫恿苻堅出兵東晉的,“獨慕容垂、姚萇”這些鮮卑族、羌族首領。出兵之初,慕容楷、慕容紹就對慕容垂說:“主上驕矜已甚,叔父建中興之業,在此行也!”可見他們完全是處心積慮地利用苻堅“驕矜已甚”的弱點,以便由此推翻前秦的統治。至於被強迫徵發來的漢族百姓,長期受少數民族統治,本來就不願對東晉作戰,因而當苻堅命令秦軍從肥水後退時,被迫作戰的前秦士兵才乘機逃散;鮮卑族和羌族的軍將別有所圖,只求保全實力,也不願和晉軍打仗。故秦軍肥水一戰,一敗塗地。——文章對這場戰爭勝負必然性的揭示,是令人信服的。

在這篇文章中出現的諸多人物中,作者刻意塑造,也是塑造得最成功的兩個人物,是苻堅和謝安。但作者塑造這兩個人物的方法卻迥然不同。文章以大量的筆墨,淋漓盡致地刻畫出苻堅狂妄自大、剛愎自用、武斷專橫的形象;卻僅用二百餘字的篇幅,就將不動聲色、運籌帷幄的儒雅宰相謝安活現紙上。作者主要從語言,對不同意見的不同態度,以及為出兵東晉所作的詭辯三方面著手刻畫苻堅。在語言上,作者重在表現苻堅的狂妄自大。苻堅在太極殿會叢集臣說“自吾承業,垂三十載,四方略定,唯東南一隅,未沾王化”,因而準備出兵東晉。儼然以天下之主自居。言及前秦的力量,他認為“投鞭於江,足斷其流”;“以吾擊晉,校其強弱之勢,猶疾風之掃秋葉”。在沙門道安面前,他將出兵東晉比做“南遊吳、越,泛長江,臨滄海,不亦樂乎”,飄飄然完全陶醉在勝利的夢幻中了。至於出兵之初,就大言不慚地預封東晉君臣官職,“其以司馬昌明為尚書左僕射,謝安為吏部尚書,桓衝為侍中;勢還不遠,可先為起第”,則狂妄得來近乎無賴了。苻堅如此口吐狂言,再生動不過地說明了他的不可一世和自命不凡。我們再看苻堅對於不同意見所表現出來的不同態度。對合他意的進言——實際上是別有所圖的阿諛之言,他的反應不是“喜曰:‘是吾志也’”(對朱肜),就是“大悅曰:‘與吾共定天下者,獨卿而已’”(對慕容垂),並“賜帛五百匹”以示讚賞。對為他分析客觀形勢,勸他不可妄動的逆耳忠言,他要麼是“默然良久,曰:‘諸君各言其志’”(對權翼),含糊其辭地迴避問題;要麼是“作色曰:‘汝亦如此,吾復何望’”(對陽平公融),當面給人難堪;要麼乾脆執意“不聽”(對沙門道安等);要麼直斥為“軍旅之事,非婦人所當預也”(對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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