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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合作作好了政治準備。其命意大約也與韓愈相似。不過從論證問題的角度看,以微子與伯夷相比,兩者都是“個體”,以“個別”比“個別”,在邏輯上容易陷入片面性。為了突出伯夷的“特立獨行”,還必須將伯夷的“個別”和殷、周交替之際的賢人(“一般”)相比較。“從天下之賢士與天下之諸侯而往攻之:未嘗聞有非之者也”,正是起著這個作用。天下賢人、諸侯皆從武王周公攻殷,而伯夷、叔齊卻以為不可,這才真正顯示出伯夷、叔齊的“不顧人之是非”和“通道篤而自知明”的豪傑性格和“適於義”的情懷。據《史記》記載,伯夷、叔齊原是周的屬臣,武王伐紂時,曾叩馬而諫,說周武王父死不葬,急於戰事,不孝;周是殷的屬臣,以臣討君,不仁。周勝殷敗之後,義不食周粟,在首陽山采薇而食,終至餓死。在韓愈看來,微子先諫於殷,不聽而去,是“顧是非”,不是“特立獨行”;周勝從周,也是“顧是非”,不是“特立獨行”,皆未曾做到“通道篤而自知明”。同理,天下賢人、諸侯皆從周伐殷,也不是具備“特立獨行”“通道篤而自知明”的人物,只有伯夷,篤信仁孝之道,敢於叩馬而諫,具備“自知之明”,故周勝後義不食周粟,餓死首陽山。凡此種種,說明伯夷是不以時人之是非為是非,不以賢人之是非為是非,不以聖人之是非為是非的“特立獨行”之士,將上文的“日月不足為明”“泰山不足為高”“天地不足為容”作了事實上的論證,使題目中的“頌”具有實際的社會價值。
最後,議論時人。韓文尚奇,佈局常出奇制勝。為了以伯夷“窮天地、亙萬世而不顧”的高標絕韻為準的,先以當時之人以一人稱譽為“有餘”,一人貶之為“不足”,媚俗從眾做鋪墊,綴以“彼獨非聖人,而自是如此”。“彼”是指伯夷。在行文上,“今世之所謂士”將伯夷託上高峰,而“夫聖人乃萬世之標準”,反彈一句,峭拔至九十九重天之上。回應前文,強調全文的主旨之後,突然以“雖然”二字,引出“微二子,亂臣賊子接跡於後世”的警世之論。“圖窮而匕首見”,至此,才揭示頌伯夷而誅“亂臣賊子”的真意。韓愈之世,藩鎮為患,朝廷大臣或依負幽隱,作惡猖狂,斥亂臣賊子是韓愈一貫主張。勵士人處亂世而不亂,一則應有“窮天地、亙萬世而不顧”的勇氣,二則需要“通道篤而自知明”的品格。
人或以周伐殷是合乎歷史的需要,頌伯夷有背歷史趨勢,是著眼於政治。而韓愈著眼於人格素質,在文章中反覆強調“特立獨行”“通道篤”。不過,兩者都是從各自的時代需要著眼,似可兩說並存,不必加以軒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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