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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二作“酒箴”,《太平御覽》卷七五八、卷七六一引《漢書》作“酒賦”,《北堂書鈔》卷一四八作“都酒賦”。本篇文字非賦酒而是賦酒器,故篇名當為“都酒賦”。“都酒”是一種貯酒的酒具。由首句“子猶瓶矣”及下文“自用如此,不如鴟夷”看,本段文字是對水瓶而言,“子”指水瓶。再由下面講鴟夷的好處以及“由是言之,酒何過乎”,則此前有一段文字是水瓶講都酒的過失的。又由文中直稱“鴟夷”而不用第一人稱代詞的情況看,此段文字應是水瓶、鴟夷(皮製的裝酒袋子)之外的第三者所說,聯絡篇名看,應是都酒所說。《漢書》言是揚雄“作《酒箴》諷諫成帝,酒客難法度士”,則應是隻就所選錄一段內容言之。並言其形式是“譬之於物”,則文中是以都酒代酒客,以水瓶代法度士。參照西漢時代的俗賦《神鳥賦》和敦煌發現的《燕子賦》等來看,全篇結構為:開頭一小段交代三個人物(擬人化)及爭端的起因,第二段為水瓶嘲笑都酒,第三段為都酒嘲笑水瓶,借諷刺水(代法度士)表現了正直任事者往往受責難甚至受罪喪命的事實,第四段為鴟夷平章事理,為全文作結。因為鴟夷是西北沙漠、絲綢之路上長途跋涉中帶酒或水的東西。無論酒、水,以人之必需、適當為要。今所存為第三段。
今存此段文字談了兩層意思:先是說“處高臨深,動常近危”;後說“酒醪不入口”者,也會“牽於纆徽”,身喪黃泉。圓滑而只知和酒打交道的,反而“託於屬車,出入兩宮”,反得器重。表面上是貶水瓶而贊鴟夷,而實際上則相反。所謂諷喻之意即在此。正話反說,屬於滑稽詼諧類文體,借都酒、水瓶之爭,表現“酒客難法度士”的內容。這與敦煌發現唐代的《茶酒論》(論,爭論)頗為相近。由今文字的末尾兩句看,顯然是有針對性的辯駁。故疑原賦為對話體俗賦。其語言通俗,風格詼諧,也是證據。此篇及王褒的《僮約》《青鬚髯奴辭》都是西漢末年作品。揚雄之作,多模擬前人,而此賦取法於民間俗賦的形式,構思精巧,新穎可喜,在揚雄諸賦作中,唯一體現了獨創精神,且思想內容也富啟發意義。宋周紫芝《竹坡詩話》引陳去非詩一首雲:“揚雄平生書,肝腎間雕鐫。晚於玄有得,始悔賦《甘泉》。使雄早大悟,亦何事於玄?賴有一言善,《酒箴》真可傳。”則前人已看出此賦在揚雄諸賦中的地位。此類“爭勝文字”在以後的俗文學中綿綿不絕,則揚雄此賦實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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