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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體現了諷諫的政治內容和諷諫的藝術手段。首先,“言天子之悔過,以示諷諫”(清何焯語)。賦篇在逐層推進的誇揚之後,突然轉折,寫天子悵然長嘆:“此大奢侈!”這一結論全然推翻了前文的誇揚,暗示出作者誇飾上林,渲染田獵,是在暴露奢侈,而不是歌頌功德。繼而巧借天子之口,提出了治國安民的政治主張:勵民墾荒闢地,發展生產;開放苑囿山澤,以便民利;開倉濟貧,恩澤天下;減輕刑罰,改革政治。這種主張對於節制腐敗、減輕民難,無疑具有現實意義和進步作用。如此強烈的諷諫內容,若是直陳則為指責君過,就不可能收到“奏之天子,天子大悅”的效果;而讓天子自悔改過,就表現出天子的聖明,這正迎合漢武帝“好大喜功”的心理。這種言褒意貶的諷諫,委婉而深刻。其次,借題發揮,語意雙關,曲意諷諫。作者以天子田獵為話題:“遊於六藝之囿,馳騖乎仁義之途,覽觀《春秋》之林。”這裡字面是寫天子春秋田獵遊樂於苑林之中,語意則是規勸天子要潛心於儒家的六經,推行仁義之道,借鑑《春秋》史書所總結的歷史上成敗的經驗。“射狸首,兼騶虞,弋玄鶴,舞干鏚,載雲?,揜群雅。”這裡全是雙關語:狸首、騶虞、玄鶴,既是動物名稱,又是古代諸侯天子行禮儀式所奏的樂章;干鏚,既是捕捉動物的工具,又指舜以仁義感化人心的手段;群雅,既指烏鳥,亦喻文雅賢俊之士。可見字面是寫天子射殺各種禽獸,語意則是勸諫天子要以禮儀為準則,以聖王為榜樣,廣收賢才。清人朱珔已洞察出其中微妙的諷諫,他說:“時武帝崇獎儒林,立五經博士,因借作頌揚,引之於正,以申下諷諫之語,庶幾言之者無罪。長卿賦殆有微指。”(《文選集釋》)再次,正反對照,直言諷諫,收結篇意。作者先敘述天子行仁義而“天下大說(悅)”,進行正面引導。接著由正而反,指出終日縱情田獵的危害:於己“勞神苦形”,於兵“抗士卒之精”,於民“百姓被其尤”,於國“費府庫之財”,於君“忘國家之政”。身為文學侍從,在伴君如伴虎的時代,如此大膽尖銳地告誡帝王,確是難能可貴的。不過這乃是代言立論,通篇假設“亡是公”居高臨下地指責諸侯,諷諫的主旨雖明確,而“國手置棋,觀者迷離,置者明白”(劉熙載《藝概·文概》),“勸百諷一”,效果甚微。

漢代敘事大賦形成於枚乘的《七發》,而產生巨大影響的當是司馬相如的《子虛賦》《上林賦》。從體制來看,由《七發》所形成的七體賦,除去幾篇了無生氣的模擬之作外,都轉向抒情說理,如東方朔的《七諫》、傅毅的《七激》、張衡的《七辯》。而班固的《西都賦》《東都賦》,張衡的《西京賦》《東京賦》則完全繼承了相如的體制。篇末諷諫也成為漢敘事賦的定式,如揚雄《羽獵賦》結尾提出“立君臣之節,崇賢聖之業”的政治主張,張衡《東京賦》結語指責“今公子苟好剿民以媮樂”。尤其是《上林賦》“奔星與宛虹入軒”的幻境虛構,飛廉、騕褭的神物假設,後人“酌其餘波”,揚雄作《甘泉賦》,“語瑰奇,則假珍於玉樹;言峻極,則顛墜於鬼神”(劉勰《文心雕龍·誇飾》),張衡《西京賦》則用海若神狀描西京的富有。以敘事大賦而言,《上林賦》真謂“卓絕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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