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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五百

作者:【宋】蕭德藻

吳名憃,南蘭陵為寓言靳之曰[1]:淮右浮屠[2]客吳,日飲於市,醉而狂,攘臂突市人,行者皆避。市卒以聞吳牧,牧錄而械之[3],為符移授五百[4],使護而返之淮右。五百詬浮屠曰:“狂髡[5],坐爾乃有千里役,吾且爾苦也。”每未晨,蹴之即道,執撲驅其後,不得休;夜則縶其足。至奔牛埭[6],浮屠出腰間金市斗酒,夜,醉五百而髡其首,解墨衣衣之[7],且加之械而縶焉,頹壁而逃。明日,日既昳[8],五百乃醒,寂不見浮屠,顧壁已頹。曰:“嘻,其遁矣!”既而視其身之衣則墨,驚循其首則不發,又械且縶,不能出戶,大呼逆旅中曰:“狂髡故在此,獨失我耳!”

客每見吳人輒道此,吳人亦自笑也。

千巖老人[9]曰:是殆非寓言也,世之失我者[10]豈獨吳五百哉!生而有此我也,均也,是不為榮悴有加損焉者也。所寄以見榮悴,乃皆外物,非所謂儻來者邪?曩悴而今榮,儻來集其身者日以盛,而顧揖步趨,亦日隨所寄而改,曩與之處者今視之良非昔人,而其自視亦殆非復故我也。是其與吳五百果有間否哉?吾故人或駸駸華要[11],當書此遺之。

註釋:

[1]憃(chong充):愚笨。吳名憃:吳人以愚笨著稱。南蘭陵:地名,在今江蘇常州西北。南朝齊高帝蕭道成和梁武帝蕭衍都是南蘭陵人,蕭氏世居南蘭陵,這裡大概是作者自稱。靳:嘲笑。[2]淮右:亦稱淮西,淮河上游的地方。浮屠:梵語譯音,這裡指和尚。[3]牧:州郡的長官。錄:逮捕。[4]為符移授五百:寫好有印信的公文交給差役。符,符信。移,公文的一種,古代官署公文往來,對於平行的機關用“移”。五百:亦作“伍伯”,古代衙門中的差役。[5]髡(kun坤):剃去頭髮,這裡指剃去頭髮的和尚。[6]奔牛埭(dài代):指今江蘇常州市西三十里的奔牛鎮。[7]解墨衣衣(yi意)之:墨衣,亦稱“緇衣”,黑色的僧袍。下“衣”字讀去聲,作動詞,意為給人穿上衣服。[8]昳(dié迭):太陽過午偏斜。[9]千巖老人:蕭德藻的號。[10]失我者:這裡指那些社會地位變了,與過去判若兩人的那些人。[11]駸(qin侵)駸華要:很快地得到顯要官職。駸駸,馬跑得很快的樣子,這裡是驟然的意思。

賞析:

詩文同源。詩歌中先詠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的起興手法,運用到文章中,也會給文章增添許多機智和情趣。考究起來,先秦的謀臣策士在遊說進諫時就常用這種手法:先講個故事,說個笑話,或者以此作比,或者借題發揮,或者創設一個特定的語言環境,在輕鬆和緩的氣氛中,用巧妙的方式陳述自己的見解,往往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本文就採用了這種表現手法。

朋友當了官,蕭德藻想奉勸他不要忘本,可又不想直截了當地說,就從吳五百的故事講起,然後指出新貴忘本與吳五百失我並無二致。作者的高明不在於把新貴與吳五百作簡單的類比,而在於揭出看似沒有多少聯絡的二者之間在本質上的一致;同時,用吳五百顯而易見的荒唐,來突現新貴習以為常、不以為謬的忘本。因此,作者講吳五百故事時,努力揭示吳五百的荒謬性,揭露新貴忘本時,著重揭示與吳五百本質上的一致性。這樣,新貴忘本的荒唐就在不言之中了。

一個淮西的和尚在吳郡犯了法,州官將和尚上了枷鎖,派五百押解還原籍。吳五百對和尚心懷不滿,於是怒罵在前,又迫害在後。天不亮,他就把和尚踢起上路,一路上用板子不停地驅趕,夜裡還把和尚的腳捆起來,以防逃走。和尚喝醉了酒在市上橫衝直撞,吳五百罵他“狂髡”,這倒並不冤枉;可是對和尚大打出手,就稱得上迫害狂了。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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