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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頌揚嚴先生,而實為感嘆士人仕途坎坷的一篇鳴不平之作。

此文寫於作者貶居睦州之時。史載他每次外貶,同僚都要為他餞行,第一次稱他“此行極光”,第二次稱他“此行愈光”,第三次稱他“此行尤光”。可見他的被貶,實際上恰好是他心憂天下的寫照。睦州人傑地靈,既有新安江這樣的奇美山水,又有嚴子陵這樣的高義之士,身為知州的范仲淹由嚴子陵而聯想到自己,由漢光武而聯想到當世之時弊,於是當他“來守是邦”,即著手“構堂而奠”,精心巧構出一篇禮讚之文,表達他對於嚴先生的仰慕之情,以及對於盛世的嚮往之心。後人讀之,不只要對嚴先生肅然起敬,而且會從字裡行間想見范仲淹那壯心不已的志士情懷。

全篇以先生名篇,文中卻不單言先生一人,而以光武與之相對應來寫;不只是一味地“發思古之幽情”,而是注意在遣詞為文中,處處體現嚴子陵的高潔之風。文章一開始即連用了兩個“天下孰加焉”發問,前者極言光武“握《赤符》,乘六龍”,君臨天下的威儀,後者則盡寫嚴子陵“動星象,歸江湖”的傲岸不群的風姿。遙想當初,漢光武踐帝位之時,念及舊日與嚴子陵“相尚以道”的布衣之交,召他入朝任諫議大夫,而嚴子陵卻始終不為所動,守冰雪之節操,還耕釣於富春江畔。他能夠在至尊延請之時置若罔聞,處之泰然,絕非一般俗人、假隱士所能比擬。古來隱士頗多,然而志趣迥異,其中不少人是做著將來一旦為官的美夢才去隱居的,那是以退為進的幹祿之徒所為,誠如孔稚珪《北山移文》中所言:一俟“鳴騶入谷,鶴書赴隴”,這些人就會撕下隱士的面紗,現出一副“形馳魄散,志變神動”的醜態,招致山林笑罵,“列壑爭譏”。嚴光之隱,則純乎為保持自己清高安貧的氣節,故而得到世人景仰,這也正是為什麼范仲淹稱他“以節高之”的原因了。極言光武,意在盛讚嚴光,“說得光武大,愈顯先生高”(金聖嘆語),是范仲淹作文的妙處所在。

范仲淹沒有僅僅停留於對嚴先生的讚頌,因為這也並不是他寫作此文的全部初衷。他期待著仁者能夠欣逢盛世,明主能夠體恤良臣,非如此則不能“大有功於名教”。文中以光武映襯嚴光,並非有貶抑光武之意,相反,他同時也是想借嚴光之隱反襯出當時世道的清明,寄寓自己未遇明主的淡淡惆悵。他想見當年嚴光與光武“共偃臥,光以足加帝腹上”(《後漢書·逸民傳》),而光武竟不以為意。嚴光的威武不屈、富貴不淫,固然可欽可敬,光武的寬容大度又何嘗不令人追慕景仰呢?聯絡自己頗不平坦的艱辛仕途,幾番直言進諫,觸犯龍顏,忤逆權貴,徒然招來黨爭之禍;世逢內憂外患,自己報國無門,怎不追思光武帝這樣的一代聖明君主啊!

范仲淹是治《易》大儒,深通卦爻之術。他把《易》卦引入文中,立意既新,又自然貼切,不致使人產生艱澀難懂的感覺,足見其易學功力之深。以《蠱》卦比嚴光,贊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之風;以《屯》卦比光武,頌其“以貴下賤,大得民也”之德,力圖說明:雖則嚴光至為聖賢,但如若遭逢亂世,則唯有微子之逃、比干之戮的下場,即使一心要去歸隱,恐怕也難遂其願了。所以要緊的還在於光武帝“以貴下賤”的得民之舉,故而范仲淹慨然作嘆道:“微光武豈能遂先生之高哉?”其心中不平之意,不言自明。

很顯然,作者是以一種複雜微妙的心態來寫作此文的:一方面,他滿懷激情,讚揚嚴光,全篇以光武與嚴光對舉相始終,“兩兩相形,竟作一篇對偶文字,至末乃歸到先生”(吳楚材、吳調侯《古文觀止》卷九),一氣貫通,有發揮,有詠歎,最後以歌作結,以新安秀麗的山水頌揚先生之風,筆力確乎非同凡響。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無限憧憬地追念光武之德政,進而提出“有功名教”的政治主張,認為賢人的出現與明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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