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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半親衛都在冬至前夜離開了王府去城西接應主上,以至倖免於難。
喻妃娘娘故去,主上連著守了七日的靈,後來連年也沒有過。王府主人不過年,下人們自然也不敢過,大年三十就看著那些白布漫天飛舞。有人私下裡悄悄議論,說寧王府活像是地獄鬼府,到了夜裡都能聽見冤魂的哭聲。其實哪來什麼哭聲,不過是白布和白燈籠將這裡襯得陰森了些罷了。
有一回,李觀天也不知生了什麼心思,竟跟下人們坐著聊天,講起從前的寧王府來。他說,王妃在的時候,這府裡日日都朝氣蓬勃,殿下也常常含笑看人,不是如今這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下人們都覺得無法想象殿下笑起來的樣子。
那會正是寧王的休書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有人就忍不住罵起來:“那女人也真是心狠手辣,殿下對她那麼好,她卻倒打一耙,殺了王府那麼多人,連喻妃娘娘都不放過。”
這話恰好被路過的皇甫弋南聽見,大家齊齊噤了聲,以為要被罰,卻見自家主子什麼也沒說就回了書房。
李觀天嘆一口氣,心道若真是像他們罵的那樣就好了。
這些人都在說王妃的不是,卻只有他和乘風知道那封休書真正的意思。皇甫容不下王妃,可大乾又如何能容得下她?那封休書是寫給大乾看的。只有這樣,大乾的朝臣才不會太針對她,也不會再逼著破軍帝將人送回皇甫。
休書寥寥百字,主上卻寫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早乘風進到書房裡去,看見皇甫弋南暈在几案邊,那張字斟句酌熬盡心血的紙上,一灘殷紅的血跡。
那一次兩人當真是慌了手腳,急急忙忙請來何老,虧得是將主上救了回來。何老說,主上身子本就孱弱,又有淤毒經年累月深入骨髓,再這麼成天思慮下去,怕是熬不過幾年。
李乘風一個大男人聽了這些話居然哭了出來,抱著皇甫弋南的大腿死活不肯放。
李觀天呆立在一旁,忽然記起兩年前,主上剛回甫京時在那間書房裡講的話,他說:“十七年了,我累了,無心再陪他們做戲,此次歸京力求大刀闊斧雷霆萬鈞,如何快如何來,只要乾淨,不留餘地。怕只怕……即便如此,還是來不及。”
其實主上……從來都知道。
李觀天也紅了眼圈,垂眼看著主上枕頭邊從大乾南迴來的密報不是滋味,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上,屬下求您,就算不能將王妃接回甫京,好歹讓她明白您的苦心,可不能讓她就這樣記恨了您,誤會了您。您日日傷神,日日嘔血,鐵打的人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皇甫弋南淡淡看他一眼,沉默很久後說:“這樣的話,別讓我聽見第二次。”
李觀天再不敢多嘴,還是照樣好好整理南迴來的密報,每晚都拿到皇甫弋南的臥房,壓在他枕頭底下。主上要忙的事很多,有些奏報便叫他和乘風代為處理,只有王妃的訊息是必須親自過目的。儘管李觀天覺得,三個月來日日都是差不多的訊息,也不知有什麼好看的。
江憑闌醒來的第二日,李觀天終於拿到了一封不一樣的密報,整個人歡喜得跟李乘風那小屁孩似的,也來不及多思量,急急奔到書房大喊:“王妃醒了,王妃醒了!主上,王妃終於醒了!”
話說完才發現書房裡多了個人,他愣愣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退該進。還是皇甫弋南先開了口,竟也不怪他如此莽撞,向他招手道:“拿來我看看。”
他朝房裡站得有些突兀的女子行了個禮,將密報呈了上去,眼見主上的眉一點點開了,眼底也露出笑意來。他幾疑是自己花了眼,死命揉了揉才驚覺,主上是真的笑了。
這下,李觀天也顧不得房裡還有別人在,笑嘻嘻道:“主上,屬下就說嘛,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況且還有呂先生在,出不了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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