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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眼不說話,微生玦皺了皺眉,拉過她枯柴似的手輕輕摩挲,“憑闌,開春了,沒事了。”
開春了,沒事了。
她木然點點頭,朝他扯出個不大自然的笑容來,又看向呂仲永,“若是錯怪了你,我道歉。但在那之前,我不得不再作一次確認,”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請你告訴我,寧王何以放過你?”
有些事,微生玦和商陸不知道,所以他們不會聽出呂仲永這番話裡的漏洞,可江憑闌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呂仲永這個人,知道皇甫弋南太多秘密,倘若她是皇甫弋南,留他在眼皮子底下也便罷了,絕不可能放任他投靠敵國去。
呂仲永知道江憑闌還是沒能全然信任自己,卻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剖白,“寧王的心思又豈是我能看明白的?或許是當日亂子太多,他一時忘了我這個人,眼看我逃到了南迴也便算了。或許是他另有打算,畢竟前些日子……仲永才聽聞家父的事。”
江憑闌的目光閃了閃,“督撫大人如何?”
“約莫一月前,家父被罷免了官職,如今領了個地方閒差。我曾寄去書信說明近況,家父並無責怪的意思,反倒要我不必憂心家裡,一切隨心而行。”
她聽到“隨心而行”一詞垂了垂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呂仲永見她神色和緩了些,撇了撇嘴繼續道:“您若實在不信,仲永收拾了包袱回老家去便是。只是您的腿疾尚未痊癒,到了陰雨天怕要犯毛病,還請給仲永多些時間,好將針灸的要領教給宮裡的太醫們。”
“不用了,”她淡淡道,過一會嘆了口氣,“你就留在南迴吧。”
呂仲永聞言也沒露出什麼喜色,訥訥點頭來給她診脈,囉裡吧嗦吩咐了一堆要注意的事就退下了。他移門而出,一路走過拐角,下了天階,忽然長吁出一口氣,也不知這肩上的擔子是輕了些,還是愈加沉重了。
有人在他臨行前交代過他,如果王妃起疑,便先說大義,再提父親,最後坦言收拾包袱走人,這樣一定能成。
恍惚間,又似回到去年炎炎夏日,寧王府臥房裡,那人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聲音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那個人說,我希望你能跟隨她,且永遠不要背叛她。
當時的他不懂得這番話的意思,甚至恨極了那個生殺予奪信手而為的人,直到三個月前的那場驚天變故令他一剎醒悟。
那個人,早在那時便預料到了這場災禍,卻始終隱忍不說,暗暗替王妃鋪平了一切道路。這條道路由無數塊磚石鋪就,那些磚石裡,有深諳醫術的他,還有很多他猜不到,王妃也猜不到的人。
他忽然便恨不起來了。
他不大懂那些大人物的心計謀略,卻知道,殿下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
一來,殿下確實有恩於他,即便最初是為了利用他,即便後來又威脅了他,可卻未曾真正傷害他的家人,甚至向他承諾,父親的委屈只是暫時的。二來,殿下又何嘗不是苦命人?
想起自己臨行前最後給殿下匆匆診的那次脈,呂仲永望向南迴湛藍的天,搖了搖頭,嘆著氣走了。
開春了,北國卻好像還未從隆冬裡甦醒過來,或許是這一年的冬天實在太冷了。
甫京城裡頭,老百姓這個年倒是依舊過得熱熱鬧鬧,可偌大的寧王府卻到處掛著白布絹條,一直到前幾日才被實在看不下去的李乘風和李觀天扯下來。兩人本以為要挨一頓罵,卻不想主上只是看了一眼,淡淡說了一句:“也好。”
兩人只得坐在書房門口悽哀望天,李觀天嘆一口氣,李乘風就跟著嘆一口,然後李觀天再嘆一口。
自三個月前那場變故以來,整個寧王府就好像是死了。下人們重新換了一批,再不是從前那些面孔,唯一值得慶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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