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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女子,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不帶任何遲疑,且完全無誤。
他眯起眼來,有些事情,到得此刻終於有了結論。
她初見他時,不過聽見他幾聲咳嗽,便能將他與太子微生璟聯絡在一起。
她只在擂臺上看過一遍,便能將微生玦的劍法照葫蘆畫瓢似的演練出來。
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破了沈家的八門陣法,並在之後準確無誤地記得每一棵樹的位置。
不是她知道內情,也不是她對劍法和陣法有什麼特別的研究或驚人的天賦,她只是不可思議地……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罷了。
難怪……
“咔嗒”一聲響,不過數十幾個數的功夫,江憑闌已重複完沈書慈的動作,石門緩緩開啟,喻南立刻起身拉過她:“走。”
兩人風一樣掠過石階,卻不得不在石階的盡頭停下來。回想剛才聽見的滾輪聲,他們很快便明白了眼下的情況。石階盡頭是一段很長的鐵軌,想必這上邊原先有一個不小的容器,按下側壁石磚塊後,底部重物墜落,帶動繩索,裝了滾輪的容器便能緩緩向前進。這在現代不過雕蟲小技,放到古代卻已是十分精巧的機關。
鐵軌與頂壁之間空間狹小,只容得下三個身板的厚度,但凡不會縮骨術的人,別說直立,就連貓著腰走都不可能。想必那載人的容器是個長條形,沈書慈與阿蘭是疊在一起躺著離開的。而眼下沒了容器,空餘一段鐵軌給兩人,他們只能匍匐著爬過去。
兩人作出判斷不過一眼的功夫,隨即都看向對方,異口同聲出一個“你”字。兩人都從彼此眼裡讀懂了剩下的兩個字,江憑闌似乎嘆了口氣。兩個明明應該相互對立的人,卻被命運一次次推向同生共死的境地,以至於又一次生死當前,竟都想讓對方先走。
她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知道時間寶貴不容猶豫推脫,立刻做出決斷:“我先,你小心。”話一說完立刻順著鐵軌往前爬去,喻南緊隨其後。
虧得江憑闌常年訓練,不論是體能還是柔韌性都相當出色,一點不遜色於男子,喻南因之前消耗過多體力,眼下反倒有些跟不上。
江憑闌以生平最快爬到了鐵軌盡頭,頂壁一下子開闊起來,她直起身子朝落了一小截的喻南伸出了手,正如以往每次訓練時,她的保鏢們朝她伸出手一般。於她而言不過是隨手搭一把的動作,喻南見了卻著實愣了愣。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動作,不該由女子對男子做。
這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男子理應高高在上,對匍匐在他們腳下的女子伸出手去,那是接納,是扶持,是對上位者對下等人、強者對弱者的憐憫或關懷。任何一個男子,面對朝自己做出這個動作的女子時,一定多少會有些避諱。
所以他下意識愣了愣,一愣過後卻又換得心中一動。那動作並不如他人做時那般高姿態,她攤開的手掌心和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手腕近在咫尺,俯身的姿勢七分灑脫三分鄭重。
她原本就與他生平所見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她的掌心裡落了灰,他忽然想伸手將它們拂去,這一伸手卻不止觸到了灰,還有她掌心、虎口和指尖好幾處繭。他蹙了蹙眉,這女子不過十八年紀,聽護衛稱她“小姐”,理應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可卻為何有這樣一雙手?從繭的厚度看,她應在四、五歲的年紀就開始舞刀弄槍,之後十餘年從未停歇。
千思百慮其實不過一瞬,江憑闌並未覺得這時間太長太久,她接過他的手,扶著他站了起來,回頭望了望身後的石門:“這門怎麼開?”
兩人一路艱難至此,卻還是被攔在生路之外。
他沒答,側耳聽了聽,然後道:“快了,半柱香。”
她知道這話的意思,他們只剩下七分鐘左右的時間,若是七分鐘內沒有找到逃生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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