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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過保溫袋,赫然看見上面眼熟的酒店標誌——他剛從人家門口回來。
駱聞舟的眼角頓時狂跳起來。
“哎,這好像是北邊那家土豪酒店,”郎喬突然說,“他們家自助餐廳不是高冷得什麼一樣麼,怎麼半夜三更還營業,還……還送外賣?這麼親民!”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駱聞舟額角迸出了兩條小青筋,“哪他媽那麼多問題?不想吃就幹活去!”
郎喬端詳著駱聞舟的表情,死去多年的少女心沒有徵兆地詐了一下屍。
她仔細一想,這麼“鴛鴦蝴蝶派”的一頓夜宵,彷彿確乎不符合駱隊“煎餅果子熱豆漿”的居家風格,一個全新的思路湧入了她的腦子,郎喬脫口說:“等等,不會是有人想泡你,特意送來的愛心晚餐……哎喲!”
她的腦門被駱聞舟用紙團砸了個正著。
駱聞舟裝聾作啞地強行忽略了關於夜宵的話題,在撲鼻的食物香氣中,他面不改色地接上了自己方才被打斷的話音:“你們一邊吃我一邊說,我現在需要各位分成兩組,第一組從失蹤兒童資訊平臺上整理本市各轄區、各縣區所有兒童失蹤案檔案,主要關注這些失蹤兒童的性別、年齡,失蹤時的體貌特徵,與當時的案情簡述這四項,依這個順序,咱們從粗往細篩查一遍——時間先限定在最近兩年。”
陶然問:“你懷疑曲桐不是第一個?”
“嫌疑人漫長的追蹤做得不露痕跡,並且在突發情況下不驚不慌地帶走了曲桐,說明他們當時目標很明確,就是跟蹤綁架,不存在突發性和激情衝動,我覺得曲桐絕對不是第一個。”駱聞舟沉聲說,“既然我們找不到現在的證據,那就找以前的——第二組,我要你們去挖蘇落盞、蘇筱嵐和許文超這兩代人的所有資料,成績單、賬戶、通訊記錄、個人電腦等等裝置,全部都要徹查。”
這兩項任務有如兩座大山,用腳脖子聽都能聽出巨大的壓力,五行山似的鎮在眾人頭頂上,一時間記筆記的記筆記,低頭吃東西的低頭吃東西,連美味的夜宵都跟著沉痛了起來,再也沒人顧得上探究這頓飯的真相了。
駱聞舟隔著餐巾紙抓起一隻烤雞翅,三下五除二把那雞翅啃得跟蝗蟲飛過的稻田一樣:“都是體力活,補充完體力就行動,小郎來做匯總。”
“老大,那個蘇落盞不再審一審了嗎?”
“沒用,”駱聞舟說,“對付大人,你可以激他、嚇他、詐他,但那個蘇落盞……你坐在她對面,她心裡根本不把你當同類,說不定在她眼裡,人跟羊沒什麼不一樣,都只是獵物和食物。再說她太小了,證詞只能作為參考。這事還是要做得紮實一點,二十年前那樁案子的受害人的家屬現在還在樓道里,誰也不想把這件事拖到我們退休的時候吧——速度點。”
這種枯燥的文字整理工作,完全無法激發人的腎上腺素,凌晨時分尤其令人昏昏欲睡,得靠劣質咖啡才能強打精神。所有走失兒童的資訊記錄都十分簡潔,男孩女孩、多大年紀、在什麼地方丟的、怎麼丟的……至於那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喜歡什麼,脾氣怎樣,家裡還有什麼人每天在噩夢裡醒來、打算用餘生沉浸在沒有希望的尋找裡——就都不會體現在紙面上了。
把所有悲劇羅列在一起,就像是災難中死難者的碑文,又觸目驚心、又冗長無味。
轉眼天就亮了,會議室裡堆滿了空咖啡罐和菸頭。
“女孩,年齡在9到14歲之間,無故走失後至今毫無音訊的,排除掉留了書信自己離家出走的以及後來找到屍體證實死亡的案例,去年總共有三十二起,前年是三十一。考慮到體貌特徵,刪去發育較早、長得比較像大人的孩子,以及尚未進入青春前期,看著像剛還完牙狀態的,去年的案例總共有二十六起,前年是二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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