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道魔大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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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況暮被激起了好勝之心。他歪了歪頭，神情邪氣而興奮，目中盡是躍躍欲試：“沒想到你一個小小金丹，也能到這地步，看來往日是我低估你了。”轉而又想起他曾在天機鏡中看過的預言，聲聲冷笑：“也對，天道擇選，從無庸人。”

亢奮的況暮對面，卻是沉默的白適淵。他只靜靜等待火龍的迴歸，絲毫並未將況暮的熱烈放在心上。

於白適淵而言，前世他的坎坷，皆由眼前這個自私自利目空一切的況暮造成。從前世走到今生，白適淵和他身後的人們付出了太多，也犧牲了太多，才有了讓他堂堂正正站在況暮面前的機會。

火龍帶著白適淵躍入空中，他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況暮，今天他背水一戰，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這麼想著，白適淵再出一掌，又是一道龍墜打在況暮身側，若非況暮閃身快速，這火就能將他瞬間包圍。

況暮穩住身形，冷冷一笑：“如果你以為我只有這些手段，那就太小瞧我了！”

他曾是渡劫修士，又經修為跌落，還曾勘破過天意，況暮的手段經驗即使是兩世為人的白適淵也難以企及。

果然，他仰天長嘯：“白適淵，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雙臂大張，數不盡的黑紅霧氣從他身上衝出。

靜立在周圍的度春華皺眉，震驚道：“這是.......魔淵魔氣？”可為何其中會有詭異的血氣？

這股詭異的魔氣所到之處，所有生靈皆粉碎被裹入其中，黑霧之中血氣纏繞夾雜，與白適淵度春華此前在魔淵見到的已是完全不同。

白適淵抬首看向況暮，問道：“況暮，你對魔淵魔氣做了什麼！”

況暮仰天大笑，眼中早已是無盡的瘋狂：“怎麼，看不住來嗎？我吃了魔胎，以魔胎血緣生父的身份收攏魔淵魔氣，祭煉成為我的一部分。從此，魔氣吞噬的所有，都會成為我的養料，包括你，包括天道！”

果然，嘶啞呼嘯的聲音中，況暮在火雲神掌下受的傷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兩人同時出手，魔淵魔氣化為濃稠的黑紅紗幕，裹住了白適淵的火龍。

這一次，火龍失了上風，與魔氣形成了對抗之勢，乃至竟在況暮劍威相助之下，一口將火龍吞噬，就連白適淵也吐出一口血後被魔氣徹底包圍。

度春華悚然一驚，二十一根竹針化作竹劍，飛速往魔氣刺去。但不論她如何揮舞靈氣，依然不得其門而入。

“哈哈，小春華，你也不行了嗎？”況暮的嘲笑隨著風送入度春華的耳中。

不，生死危急時刻，她不能亂了陣腳！度春華沉下眉眼，將靈根中的驅魔之力凝結在竹針上，竹針化為利刃，層層割破魔氣的阻礙，與白適淵擊出的火雲神掌匯合，共同打破了黑紅的魔氣。

為了提升實力，魔淵魔氣早已被況暮煉化為身體的一部分。而今被他們破壞，況暮登時就受了重創，反噬下身形不穩。

他狠狠擦去唇角溢位的鮮血，冰寒一笑：“你也學會以多勝少了，我還以為身為歸度兩人的徒弟、歸靜妍的轉世，你會有所不同。”

度春華柔柔一笑，話卻像世間最利的刀鋒：“怎麼？就許你可以有外掛，適淵卻不能有援手嗎？況暮，你也太過虛偽，總站在道德高地指責別人，卻從不要求自己。欺騙歸靜妍是如此，指責開陽背叛你也是如此。”

風雪帶著度春華的嘲諷四散，況暮的劍舞得更快了，魔氣帶來刺骨的寒冷，山呼海嘯般襲向站在一起的白適淵和度春華：“也許吧，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不過是順心而為罷了。”

白適淵緊緊抓住度春華的手臂，與她一同躲過魔氣：“順心？哈！那別人的心呢？你又什麼權力拉別人為你的目標殉葬？”

“況暮，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