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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看著已哭得脫相的大堂兄,稍稍牽了一下嘴角,「嗯,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這位五妹妹對他而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親妹妹還親近些。伯昀關上屋門,給她斟了一杯淡淡的白茶,雲知將一份用絹布包裹放在桌上,拆開,「露」出那一疊被焚焦的檔案。
伯昀拾著檔案,正襟危坐,「這是……」
雲知如實道出始末。
伯昀越聽聽震撼,翻看的指尖顫抖著,看到最後,已淚眼滂沱。
「我只能看出,原件是有地勢勘探、經緯標註,還有大量的實驗資料……但燒到這個份上,是難以還原的。」
這個結論,倒和沈一拂說的別無二致。
雲知不意外。她從另一份布兜中掏出一沓紙,伯昀接過一看,渾身一震:「這是……」
「這是祖父臥房暗櫃裡的地契,我數過,共八份。」她道。
當日太平間裡,她問福叔鑰匙,福叔說,祖父臥房的書櫃後有一個暗櫃,是祖母嫁入林家後所打造的。
早年用來存放嫁妝,不過,林家家大業大,自無開櫃之需。後祖母病故,祖父發現裡頭的金銀所剩無幾,取而代之的是一所女子織錦學坊的地契以及租賃書。所謂租賃,實則是分文不取。誰能想到當丈夫在生意場上廝殺時,家中最傳統的「婦」人默不作聲的散了自己的「底氣」,只為讓更多窮困人家姑娘能夠學到一技之長。此事給了祖父極大的震撼,哪怕後來織錦學坊倒了,祖父也明裡暗裡都資助了不少學校等,以祖母的名義。
「福叔同我說,明面上的那些,皆是由二伯「操」辦,但不能過明帳的……祖父就都找了別人來經手。」
伯昀一聽便會意——暗地裡的資助多半與革命軍、或是愛國社團有關,不論是清朝還是民國,一旦查出,必會牽連整個林家。
「這幾間鋪面的紙契,業主的名字都是死忠於祖父的義士,租金抑或是利潤用來供應那些暗地裡的『生意』。」雲知說著,將鑰匙放到伯昀跟前,「此中支出,有去無回且極具風險,莫說是大伯三伯,二伯也必不會同意,所以祖父本是想將這些都交予你打理。」
當日福叔就道:「不瞞五小姐,櫃中的那幾樣『生意』,最大的一筆,是大少爺的那一筆,也是老爺最重視的一筆。」
雲知原封不動複述了這段話。
伯昀不得不承認,他在延長的石油研究,數月來已有突破,而這其中最強有力的支持者是祖父。祖父驟然離世,若無人接手,就此「斷供」,對研究、科學家、延長甚至是中國石油都是巨大的損失……可若他回到江浙,研究所群龍無首,照樣難以進行。
他掙紮了好半晌,一時難下定論,須臾,忽爾後知後覺捉住了最後的關鍵詞,「你剛剛說到……『本』?難道祖父他老人家,說過其他的解決之法?」
「嗯。還有一種方法,大哥照樣回去,做你的科學研究,至於這些生意……」
她重新拾起桌上的鑰匙,放在手掌心掂了一下,「我來管。」
第八十七章 大年三十二更。……
喪禮結束後,遠親近鄰陸陸續續散去,喪期一過,伯昀亦收好行李箱,小轎車停在林宅外,家人們都擁在門口目送。
本來都講好了的,誰知大堂兄才邁出門檻,大伯母就哭哭啼啼衝上前抱他,一會兒說就留下,一會兒又說好歹過完年再走,伯昀越是寬慰,大伯母哭的越厲害,到後邊連句囫圇話都不會說了,還是大伯上前將母子二人生生拉開。
伯昀在延長的事林賦厲因是知情的。林瑜浦的死給他敲響了警鐘,他也託人打探過,延長那邊有北洋軍鎮守,反倒比蘇州這裡安全。
楚仙和幼歆也被傳染著哭了起來,伯昀上車前的最後一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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