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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跟她正式打照面,是三年前初春,在大明宮。
彼時她方才十五及笄,因滇南戰事告捷隨父進京受賞,冊封當日,穿得比公主還豔,大典上,群臣百官,皇子皇孫,沒有誰不側目。
他也多看了她一眼。無他,只是琢磨朝堂陰私,想元家這位縣主顏色出挑,又到了許人家的年紀,這一趟冊封大典過後,怕有不少人得動心思。但滇南王的身份卻太敏感,除了缺心眼的,想必沒人敢大張旗鼓表態。也不知聖人打算如何利用這樁親事做文章。
他腦袋裡轉悠著這些個彎彎繞繞的,等禮畢打道回府,經過宮道時,卻當真碰上個缺心眼的。正前頭,病秧子九皇子鄭沛半道攔了元家兄妹,遠遠瞧著,大概是在出口調笑人家小娘子。
元賜嫻身邊那個兄長心眼也不多,直來直去的,看不下去,張嘴就要破口大罵,也不管對方身份如何尊貴。
陸時卿本不想管這事。畢竟元鈺此人和他不對付,結了狗怨。看他得罪鄭沛,他該置之不理。但一想到鄭濯近來有意拉攏元家,元鈺捅簍子,也是給他們惹麻煩,便在那邊吵起來前,邁步上前,笑說:“九殿下,您在這裡。”
他一出口,元家兄妹和鄭沛便齊齊望了過來。他掠仨人一眼,給他們一一行禮,然後跟鄭沛說:“臣在來時路上,見您的宦侍正四處找您,看起來像有急事。”
鄭沛被打斷好事,不爽問:“什麼急事?”
他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這個臣就不知道了,保不準是聖人有請。”
鄭沛將信將疑瞅他,到底乘上轎攆走了,臨了還拋下一句“賜嫻表妹,咱們下回再敘”。
他看見元賜嫻抽抽嘴角,一臉“敘你個頭”的樣子,完了也沒久留,跟元家兄妹頷首告辭,轉身離去時聽見她小聲問:“阿兄,這是誰呀?”
元鈺隨口介紹一嘴:“朝中門下侍郎,姓陸。”
緊接著,二月春風將她的讚歎傳入他的耳朵:“哦,長得還挺好看的。”
他對元賜嫻的印象,在這句她對他的誇讚上頭停留了近兩年,再見她,是次年歲末,隆冬大雪紛飛時。
那兩年裡,鄭濯成功拉攏了元鈺,元家於年尾照制進京,他趁機以老師的身份登門拜訪,去說一樁親事。
前頭徽寧帝動了心思,有意叫元賜嫻做兒媳,嫁給鄭濯。鄭濯則選擇將計就計,就當進一步鞏固與元家的關係。他於是被派去幹媒人的活計,做說客,擺誠意。
當日雪後初霽,元府裡頭,元家兄妹在堆雪。元賜嫻凍得臉蛋紅彤彤的,不知疲倦地拿一個個捏實的雪糰子砸元鈺,鬧騰,笑。元鈺卻哪敢這樣砸她,生怕把她砸壞了,一個勁地逃,沒法子了就拿鬆鬆軟軟的雪糰子象徵性地回她。
看見那一幕時,陸時卿突然有點退縮,覺得自己這說客是不是當得有點殘忍。
從小被家裡人疼大寵大的女孩子,快十七了還跟小孩似的爛漫,卻即將要被捲進那種永無止境的黑暗裡。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去了元易直書房,說了一名政客該說的話。談完出來,碰上元賜嫻來給元易直送茶湯。
她大概已經聽元鈺介紹過了,所以知道他是誰,見他就道“久仰大名”,一雙桃瓣似的眼彎成月牙兒形狀,笑得很禮貌,又有點狡黠。
想到那趟子拜訪的目的,他突然覺得這個笑很是刺眼。刺得他心裡竟有點愧疚。
他未表現出什麼熱情,只是按著禮數和她頷首招呼。
也就是那個時候,聽見她問他冷不冷。
他說完“徐某不冷,多謝縣主關切”就告辭離開了。
只是彼時覺得自己做了不光明的事,滿心都是不齒與寒涼,哪有不冷的道理。
風雪盈滿袖,他腰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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