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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繼續道:“我四年前在滇南跟他交過一次手。當時我帶軍馳援阿爹,隨後他敗逃, 我乘勝追擊,但最後到底差了火候,沒能擒到他。而他之所以能夠逃脫,是因始終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個我看不見的位置,便是大軍後方。大膽而投機。”
“你的意思是,他在故伎重施?”
“現在自然沒有。但如果咱們多派人手,假作無頭蒼蠅之態,大張旗鼓搜尋,未必不能將他引到身後來。人在走投無路之下,最先想到的,總是自己最熟稔的招數。”
兄妹倆商議過後,由元鈺做那無頭蒼蠅,而元賜嫻則帶人沒在暗處,如此一日一夜過後,翌日正午果真有了細居蹤跡。
所謂隱在後方,自然不是跟蹤的距離,細居和他的隨從以及一輛精巧的馬車出現在元鈺後方十里地,元賜嫻看準了一處一側靠山,一側圍水的地勢,叫陳沾包抄上去。
雙方很快圍著馬車交起了手。
細居那邊本是能戰的好手,但陳沾等人方才痛失鄭濯,眼下正是紅了眼,能把他撕碎吃的時候,打殺幾乎是狼奔虎嘯之勢。
元賜嫻帶了幾個人,手持弩箭,蔽身於山道邊那座矮山的半山腰上。她知道以細居敏銳,必然清楚她在何方,而她隱藏的目的也不是打算偷襲,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在半山腰,即便細居臂力再了得,也不可能將箭射上這種位置,所以他除不掉她。既然除不掉,就必須時刻提防,避免將空門落向她這一側。他束手束腳之下,也就給了陳沾可乘之機。
元賜嫻位居高處,眼睛緊緊盯著那輛一動不動的馬車。
細居逃命還帶著馬車,照理說是因裡頭藏了能被他當作擋箭牌的韶和或皇后,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把人拎出來。究竟是時候未到,還是韶和與皇后已經被鄭濯救了,這是個詐局?
以細居狡猾心性,後者未必不可能。
她注視著車簾,餘光觀戰,直到看見陳沾這邊佔了上風,細居不得不借馬車阻擋對面攻勢,好上馬回頭脫身。
馬車被他一腳踢向河岸,裡頭立時響起一聲女子驚叫,與此同時,車簾盪開,一直沒移開過眼的元賜嫻一下瞅準裡頭是細居安排的替身,飛快高聲道:“別管!”
剛下意識要去救車的陳沾迅速回神,執刀朝前劈砍而去。然而細居已經翻身上馬,揚起的鞭子準準落下,一下馳出一丈。
元賜嫻迅速搭弓,手一揚弩箭破空,下一瞬,“嗤嗤”兩下入肉之聲重疊在了一起,一箭由細居後心入前心出,一箭由他前心入後心出。
前心那箭是她的,後心那箭呢?
細居從馬上轟然摔下。她詫異抬首,望見山道正前方,一人手持弓弩緩緩朝他走去,然後停在他跟前,張嘴說了句什麼。
是陸時卿。他也從回鶻趕回來了。
元賜嫻一下如鯁在喉,待回憶他的口形,才發現他說的是:“他受過的,你也受一次吧。”
一模一樣的後心位置,她不知道,他該有多恨,才會選擇背後傷人。
元賜嫻從山上撤下的時候,細居已經沒了氣息,被一行一樣在追捕他的南詔士兵拖走了屍體。陳沾雙眼血紅,揮著刀要卸屍洩憤,被手下幾個清醒點的同僚攔了下來。
算了吧。
沒用了,算了吧。
元賜嫻遠遠站在山道上,看見陳沾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一拳頭一拳頭往泥地裡砸。
陸時卿僵在那裡,低頭瞧著他,面上不見一絲波瀾。
但元賜嫻知道,他越是平靜越是壓抑,越是面無表情,越是心起駭浪。他甚至根本沒發現她下山。
她停在原地,沒立即走近,半晌後,看見陳沾冷靜下來,緩緩起身,屈膝在了陸時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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