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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侃,揭陽縣龍溪都人,正德十二年進士,為官十餘載,仍然只是一個正七品的行人司司正,箇中艱辛自是不足為外人道,身在官場,要說沒有上進心,那純屬扯淡,他上那份讓嘉靖震怒的奏疏,不過是為了邀寵而已,背後並無什麼藩王指使。
彗星見於東井,前行方向又指向太微,京師大小官員對此雖然不敢公開議論,但私下裡卻是熱議不休,一個個不論是否對星象感興趣,都會詳細研究史料,‘彗星掃太微宮,人主易位!’的佔語以及因此星象而禪位或被篡位的皇帝,他們都是如數家珍。
此次彗星極可能入太微,這事京師官員大都清楚,薛侃也不例外,對此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寫好了那份奏疏,一俟彗星入太微,他便迫不及待的上書建言。
憑心而論,他是一番好意,彗星入太微,人主易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畢竟有那麼多事實擺在那裡,由不得人不信,嘉靖無子,在這種情形下,皇位繼承問題就該提上日程了。
他上疏懇請嘉靖帝稽舊典,定皇儲,擇親藩賢者居京師,慎選正人輔導,以待他日皇嗣之生,可謂是毫無過錯,而且說的也足夠委婉,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拍馬屁會拍到馬腿上,會激的嘉靖如此大怒。
午門公審自然不會有什麼結果,知道闖了大禍的薛侃打死也不敢胡亂攀咬,那無異於是害人害己,審訊無果,嘉靖也沒將他交給錦衣衛,而是著三法司嚴審。
內閣值房。
張璁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都察院右都御史汪鋐,又看了看太常寺卿彭澤,稍稍沉吟,便道:“從今日審訊的情形來看,薛侃雖然迂腐,卻是外柔內剛,指望他攀咬夏言,恐非易事。”
“張相。”彭澤微微欠身道:“並非是攀咬,只是讓他說出實情而已,薛侃與下官、夏言三人是同年,薛侃與夏言相交甚深,往來亦頻,薛侃既然拿奏疏徵詢光祿寺卿黃宗明,繼而又徵詢下官的意見,又豈有不徵詢夏言的意見之理?
黃宗明能看出不妥,下官亦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妥,夏言難道看不出其中的不妥?黃宗明建議不上疏,下官是別有用心,那夏言是何居心?只須如實上奏,皇上必然對夏言棄如敝履。”
張璁點了點頭,卻未吭聲,薛侃上疏,可以說是他刻意針對夏言設的局,早在前幾日太常寺寺卿彭澤便將薛侃的奏疏原文眷錄了一份送來,他轉手就送進了宮,呈給了嘉靖,並暗示背後指使之人極可能是夏言。
之所以要拿薛侃當炮灰,便是因為薛侃與夏言關係甚好,他能夠攀咬夏言自然更好,不肯攀咬,就憑兩人的關係,也可以給夏言安上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同樣能借嘉靖之手將夏言除去。
三法司數次會審終是無果,雖多此經受威逼利誘,嚴刑拷掠,薛侃終是不肯胡亂攀咬,他只是有些迂腐,並不傻,知道一旦與藩王謀逆沾上邊,那便是株連九族的下場,是以始終不肯攀咬他人。
三發司審訊的情形結果自然瞞不過嘉靖,到此時,他已經意識到張璁這是想借刀殺人,不過,對於夏言的知情不報,他仍然是耿耿於懷。
乾清宮,嘉靖瞥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夏言,淡淡的問道:“薛侃上疏之前,你可知情?”
夏言自然知情,薛侃上疏之前,徵詢過黃宗明、彭澤的意見,豈能不徵詢他這個好友的意見?只不過,他不喜薛侃左右逢源,是以態度含糊,再說,做什麼事情沒有風險?朝廷這些個新貴,誰不是冒著天大的風險衝殺出來的?想平步青雲,豈能不擔風險?
不過,夏言心裡清楚,這事情是萬萬不能說的,否則一個知情不報,他的仕途前程會就此終結,薛侃都不說,他如何會說?他當即叩首道:“回皇上,微臣與薛侃乃是同年,平日素有往來,但自薛侃與張閣老心腹太常寺卿彭澤往來密切之後,微臣與他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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