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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其自然地轉變了話題,隨口提起了今日之事,「……今日之科舉,或許會比以往更早些結束。」
太子饒有趣味地看著房玄齡,「老師為何這般說?」
房玄齡道:「以往每場考試結束後,若是通不過第一場,便失卻了第二場的考試資格,然今歲的科舉改制後,卻是罷除了這一條。該做三場之後一併評判,倒是在之後添了些麻煩。」
「原來老師說的是這個。」太子輕輕笑出聲來,「既行卷與行榜被廢除了,那這一場不過直接罷黜的規則豈不是絕對了些?那廢除是應當的。」房玄齡清楚太子的意思是為何。
那行卷與行榜最開始的出現,有一部分原因正是這考生一場不過就直接罷黜的規則,致使考生不得不在考試之外再表露出自己往日的水平,再由考官在其後批改時能有個參考,多幾分勝算。
既後者是因前者而生,豈不是說明前者的規則正存在些漏洞?
那合該補全。
房玄齡沒有深入辯駁這個問題,輕描淡寫地帶過後說道:「不過今歲考試的人數眾多,若三場都不罷黜,寫至最後,考生總歸是有些緊繃的。」
…
禮部南院。
雖廊下烏泱泱地坐滿了人,然其實不同的區域劃分極為鮮明,畢竟雖有千把人,可這其中還有各自報考不同的考生坐在不同處,他們的題目各有不同,可那愁眉苦臉的神采大多殊途同歸。
虞玓停筆的時候,距離交卷的時間相差不遠,他細細檢視了一遍雜文卷是否存在錯漏,然後就在一刻鐘後的梆鼓聲中交了卷。那些試卷會先送完專門的地方被一一糊名,然後再行謄抄之舉,最後才會被送到批改試卷的考官手中。
虞玓在收卷的時間吃了幾口涼茶,再略略吃了點軟糕墊肚子,隨後在擦手的時候,那胥令就開始派發第二場考試的試捲了。
第二場乃是帖經。
這道考試中,考官會在隨意截出來經書中的一句話,再遮住分開隨意的三個字,讓考生寫出這被遮住的文字,是以做帖經此名。
不過這場考試對進士科的考生來說並不算重要。雖然也有考察,卻不如明經科那般嚴苛,甚至會不顧經文的意思在那孤經絕句處貼題,就為了拔高考試的難度……畢竟熟讀經書明辨章句本就是明經科的重中之重,而進士的考核更為多樣。
虞玓早前對各類大中小經都通讀背誦過,雖然極偏門的經文處未有刻意反覆誦讀,可正如虞玓所猜測的那樣,進士科所出的題目不偏不倚,不算簡單,可往常要是認真攻讀過經書,總不會連及格的幾道題都答不中。
這場考試的時間並不長,虞玓再有些無聊地檢查到第十遍的時候,梆鼓聲總算是響起來,然後衛兵胥令再次出現。
這一回歇息的時間長了些,而時間已經到了午後,早晨連著中午考了兩場,有些身體孱弱的考生已經坐不住。畢竟這前兩天還飄著雪,今日雖然還算晴朗,可稍有常識的人都清楚化雪的那幾日才叫陰寒。
雖然這廊下處處都早就灑掃過了,可他們枯坐在席位上久久不能起身,僵硬的手指握久了毛筆都差點伸展不開,凍得鼻頭都通紅著。
「佛祖保佑……」
虞玓後頭那個考生的祈求更大聲了,他彷彿還能聽到那考生在許諾要是考中了後要如何供奉回報云云。連佛門都不比親自登門,只在現下不住祈禱,這無疑是在空手套白狼,純粹是想吃了餡兒餅再給錢。
再往前兩年,考生甚至還能夠小聲討論試題,互相換著心得,正如現在虞玓在吃水潤喉的時候,左前方的年長郎君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一邊小聲唸叨著懷念以前那熱鬧的場面。
分明該是嚴苛,可卻又顯得過於兒戲。虞玓稍一想那幅畫卷,就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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