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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下了床,赤裸著腳安靜走到窗臺,看著那半開的窗戶外兩層樓高的距離,面無表情地思索了片刻後,信手抽出了什麼東西,再徹底往外推開了窗……灑進屋內的清輝一瞬間讓屋舍都亮堂了一點點,就連身後徐慶的鼾聲都輕了些。
虞玓蹙眉,望著那空無一物的窗臺,突地信手往外抓了抓。
再抓了抓。
就好似是憑空出現般,在窗臺的位置擦出了一隻本不該存在的龐大陰影……而他一經出現,就徹底擋住了窗外原有的光亮,似乎那清冷的光彩都被那坨黑色給完全吸收了。
虞玓猛地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血灘裡打滾過一般,呼之欲出的濃鬱血腥味與眼前龐大的黑坨坨結合在一處,有沉寂在過往中的記憶猛地被拽了出來……如同當初在亂葬崗的初見。
虞玓沉默片刻。
繼而伸手抱起了肥坨坨,虞玓彷彿看不到他懷抱著的是一隻渾身濕噠噠,不知是什麼濕痕的大山公子,走到了房間內擱的大木桶旁。
這客棧的每一間屋舍都備了這樣的木桶,以防住住店的半夜有甚要用水的,他把貓塞進有半桶水的大木桶裡,又取了帕子一點點給大山公子搓洗起來,那些沾濕的毛髮在夏夜的清涼中很快結成硬塊,非得是虞玓用力搓開,再撩起水花打濕那塊,才能勉強弄開一點點硬塊。
「郎君……」
身後是徐慶朦朧遲疑的開口,想必這水聲已經吵醒了他,還有那濃鬱的……不知道是什麼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你且去自己的房間歇息,今夜我不會出去。」
虞玓清冷地說道。
徐慶的眼睛只能借著一點點月光看到那板正的模樣,遲疑不過片刻,他就立刻站起身來,安靜抱著自己的鋪蓋卷離開了。
郎君輕易不會許諾,但是他所說的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在那門開啟又關上的動靜中,虞玓的手指搓到那些已然打結,卻絲毫沒辦法紓解開的毛結,有些憂愁地說道:「這些無法洗乾淨,看來只能剪掉了。」
說是憂愁,那冰冷冷的語氣,不知為何讓他手底下那團黑坨坨僵了僵。
白霜傍晚剛補了兩針虞玓那常帶的荷包,那些針線傢伙都還落在了虞玓的房間裡。他站起身來踱步去亮了燈,再重新取了小剪刀回來,在那木桶中渾然是一隻沐浴血色的兇殘惡貓,哪怕被清水打濕了所有的毛髮,沒有從前虎虎生威的油滑毛皮,可那幽綠的貓瞳卻滲人得狠,在昏暗的燭光中透著冰涼的冷意。
那堪堪包住了大貓,只餘下些邊邊舀水的大木桶正是方才虞玓刷洗下來的血水,整一個屋舍內若說有怪味,那自當是從那桶水,以及那坨漆黑散發出來的濃鬱血腥。
彷彿這隻兇獸剛剛才大快朵頤,享受了一血色的餐點,方才歸來。
虞玓慢慢走了回去,把已然變紅的帕子丟在桶沿,左手取來的燭臺正放在身旁,盯著那坨漆黑糰子打結的毛髮開始梳理,從頸子到胸腹處是最多的,相反那雙肉墊卻是最容易清理的,只需沿著圓圓的肉墊邊邊剪過去便是。
落下的毛髮全都浮在水面,待虞玓忙活完後,這一夜也過去了大半。
他鬆開剪子,看著被他修剪得極為凌亂的大貓,那原本光亮油滑的漆黑皮毛簡直是東一口西一口,猶如是被狗啃了般沒個正行,完全看不出原本威風凌凌的樣子。
虞玓輕哼了聲,去取了件自己的衣裳把這坨沾水更重的肥坨坨搬出來,慢慢地擦乾淨了滴水的皮毛,重露出半乾的凌亂的大貓來。
從大貓瘦下來沒一圈的模樣,足以看得出來這當真是一隻實心貓。
虞玓鬆開手,這一通忙亂結束後,彷彿剛才他能感覺到大貓將要出現的錯覺都不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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