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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海樓昨天晚上是坐著顧沉舟的車子過來的，從外頭進來的衛祥錦一點兒不對勁也沒有發現，只是跟著走出來接他的顧沉舟一起來到庭院裡，站在樹下向上張望‐‐他上一次來的時候，有一隻猴子狠狠涮了他一把，他還在企鵝上寫下&l;最討厭猴子&r;的簽名，結果被顧沉舟看見了，又收穫&ldo;發小嘲笑&rdo;徽章一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顧沉舟吃得慣的東西衛祥錦也吃得慣，就像喝茶跟喝酒，部隊裡的人一般都會喝酒，衛祥錦是從小跟著衛誠伯練起來的，酒量很不差，平常也經常喝上一兩杯，但輪到跟顧沉舟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多數改為喝茶，並且能夠品出茶葉的好壞‐‐至於賀海樓，他倒不是喝不出茶葉的好壞，只是對這個飲品一點興趣也沒有，喝茶跟喝水一樣。
顧沉舟這一回將自己爺爺昨天給他的茶葉拿了出來，但並沒有準備在庭院這邊泡茶‐‐京城的冬天太冷，在室外泡茶這個滋味實在不是特別好。
衛祥錦在樹下張望了一會沒有猴子的身影，也就和顧沉舟回到了客廳坐著。
泡茶的水已經燒開了，顧沉舟剛剛將茶葉放到茶壺裡，就聽衛祥錦說：&ldo;對了，昨天你把賀海樓帶到沈家去了？&rdo;
果然等在這裡。
顧沉舟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近十年的功夫下來，一套泡茶的動作早就做得行雲流水了。他帶賀海樓去沈家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就算衛祥錦這一次去沒有人提，衛祥錦也總會知道這件事，早晚的區別而已。
顧沉舟早就想過怎麼和衛祥錦說了，他微微點頭：&ldo;嗯，昨天我剛好和賀海樓一起回來，他在京城裡沒事，就跟我去了沈家。&rdo;
衛祥錦一想起賀海樓對顧沉舟的想法，心頭就膈應了一下，臉上也跟著有些不好看。
顧沉舟笑著遞了一杯茶給對方：&ldo;賀海樓還能吃了我？他去我外公家不就跟做客一樣？‐‐其實賀海樓早就去過了。&rdo;
&ldo;你不是一向不帶圈子裡的人去沈家嗎？&rdo;衛祥錦問。
顧沉舟說：&ldo;哪裡是我帶的？那時候是我第一次從青鄉縣回來，大概大半年了吧，賀海樓在門外一站，我的三表哥就直接把他帶了進去。&rdo;
衛祥錦皺了皺眉：&ldo;他上一次救的是我，你讓他有什麼事跟我說。&rdo;一句話落下，他想了想又說，&ldo;算了，我現在直接給他打電話吧，賀海樓現在在哪裡？&rdo;
就在你腦袋上！
這句話顧沉舟當然不會說出來，他說：&ldo;得了，賀海樓那次如果救的是我，難道你還不管了？&rdo;他沒讓衛祥錦把電話拿出來，輕描淡寫地就轉移了話題，&ldo;我也是昨天剛剛回來的，還沒有到衛爺爺那邊坐，待會我們一起過去？中午在你家吃還是我家吃？&rdo;說的是在顧老爺子那裡還是衛老爺子那裡，&ldo;‐‐對了，我回來之前還跟你打過電話，你不是說最近忙著放不上假嗎？&rdo;
&ldo;我提前把事情搞定了！&rdo;衛祥錦得意地笑了一下，一臉來問我吧的表情。
顧沉舟剛要接話，就看見斜對著客廳的落地窗外，賀海樓圍著一條藍色大圍巾從窗戶外經過。兩個人的目光隔著一面玻璃對上，賀海樓往圍巾裡縮了下腦袋，似乎被風凍著了，動作看上去很可愛。但下一刻，他就扯下圍巾，沖顧沉舟咧嘴一笑，同時舉起手，對對方做了一個手指套圈的猥瑣動作。
……真是一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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