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想走衛伯伯關係的是部隊的人吧？&rdo;這間打通一整層的房間非常大，但真正擺放的傢俱並不多，靠近浴室這邊的除了鋼琴琴凳能坐之外，就只有昨天晚上他和賀海樓胡混的那張大床了。

顧沉舟坐在床鋪邊沿和衛祥錦說，&ldo;如果是軍隊裡出來的倒是不奇怪，地方軍隊一向比較囂張，家屬也是‐‐說起來最能囂張的應該還是你，哪裡是什麼便宜兄弟？明明鑲金嵌玉呢！&rdo;他笑著跟衛祥錦說。

這一次換屆帶來的地動還是非常大的，光光從顧賀衛三家來說，顧新軍和賀南山雖然是分出去成為揚淮及福徽的省委書記，也是一方要員封疆大吏，跟衛祥錦的爸爸衛誠伯看上去差不多，但顧新軍和賀南山一個是從京城平調到地方，一個是從京城降職到地方，算起來都是在鬥爭中趨於下風，不得不暫時退避的結果。而衛誠伯在換屆之爭真正拉開前就果斷離開京城，雖然從京城到地方，但職位升了半級，從副軍區司令到正軍區司令，固然跟省委書記的含金量差不多，但一個是升，一個是降，未來的前景在無形之中又有了不同。

電話裡的衛祥錦噗了一聲：&ldo;我怎麼覺得這話也是在說你自己？揚淮的第一太子啊！&rdo;

&ldo;加了個字首的第一太子有什麼意思？&rdo;顧沉舟說，耳邊又聽見了開門聲，抬頭一看，賀海樓提著自己濕淋淋的雙手，從浴室裡出來了。

&ldo;怎麼沒意思了？至少是個雞腦袋！&rdo;衛祥錦死勁寒磣顧沉舟。

&ldo;雞腦袋你好，雞腦袋再見！&rdo;顧沉舟回敬對方。

一個屋子裡，顧沉舟又沒有特意避開賀海樓，他這邊說什麼，那邊的賀海樓也都一字一句聽清楚了。

本來都已經上了床的賀海樓聽到這一句話，又掉轉了身體，伸出雙手對著顧沉舟的腦袋，像貓狗抖毛一樣抖手，將上面的水珠全部甩到了顧沉舟的臉上。

顧沉舟：&ldo;……&rdo;他挪開電話，掩住話筒，&ldo;敢成熟一點嗎？&rdo;

賀海樓哼笑：&ldo;白公雞腦袋你還好嗎？&rdo;

顧沉舟也哼笑：&ldo;黑公雞腦袋你也好嗎？&rdo;

一句話說完，兩人都覺得自己傻透了。

顧沉舟接著跟衛祥錦講電話去了，賀海樓倒頭到床上，繼續睡覺。

電話的衛祥錦已經跟顧沉舟報備距離了：&ldo;先掛了，我現在上了山路，大概十分鐘之後就能到了！&rdo;

&ldo;十分鐘……&rdo;顧沉舟下意識地去看床鋪上用枕頭遮住腦袋，雙手又壓在枕頭兩個角上的賀海樓。他幾乎沒有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輕微聳了一下肩膀，&ldo;行，我等著。&rdo;

電話切斷了。

顧沉舟開啟衣櫃，從上層放被子的格子裡拿出了一條空調被，抖開來搭在賀海樓身上，睡覺的賀海樓從枕頭下露出半邊臉，瞟了他一眼。

他就順勢開了口：&ldo;等下祥錦會過來。&rdo;告訴了對方一聲。

&ldo;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一起下去迎接他嗎？&rdo;賀海樓說，聲音還帶著一絲昨晚的暗啞。

顧沉舟說：&ldo;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繼續睡。&rdo;

他沒有再和賀海樓說話，開啟衣櫃，從裡頭挑了衣服，自顧自地換了起來。

賀海樓這一下倒是不急著再閉上眼睛了。他的目光在顧沉舟近乎赤裸的身軀上來回掃視著，就像顧沉舟昨天晚上仔仔細細地看他那樣，同樣看得非常仔細，從對方筆直的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