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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東，你真是好樣的啊。楊蘭芳氣極反笑，暗道自己跟他做夫妻幾十年，連對方的工資都沒有拿全，合著出了事她負責，有好處全給小妖精了！

&ldo;海樓，&rdo;楊蘭芳放下手中的直板電腦說，&ldo;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rdo;

&ldo;阿姨這樣說就是沒有把我當自己人了，&rdo;賀海樓一挑眉，&ldo;以後我可不敢再找阿姨照顧了。&rdo;

楊蘭芳笑出來：&ldo;好孩子，你真跟你媽媽一樣惹人疼。&rdo;她從沙發上站起來，&ldo;阿姨待會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下次你上門來阿姨給你整一桌好吃的！&rdo;

&ldo;行，阿姨去忙吧。&rdo;賀海樓也跟著站起身，送楊蘭芳下樓，走到樓梯口時，楊蘭芳讓他留下，他也就順勢停了腳步，只不經意地說道，&ldo;阿姨慢走，對了，上次美歡見我的時候，跟我說想去星光娛樂城那邊試試賽車，就是擔心你不同意‐‐&rdo;

楊蘭芳立刻說：&ldo;這也太危險了！&rdo;

賀海樓雙手插在兜裡，只管微笑。

楊蘭芳一看賀海樓的表情，自己又想了想，也失笑說：&ldo;好吧，如果是你帶著的話，我就同意了，不過你要好好跟她說，車速不要太快，注意安全，跑跑就算了，不要拼酒，不要和不熟的人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聚會，晚上不準太晚回家，&rdo;她忍不住唸了起來，還好自己意識到了，很快就說，&ldo;‐‐對了，我好像也聽過那裡，那裡的安全設施怎麼樣？&rdo;

&ldo;很不錯，&rdo;賀海樓又開口，&ldo;我一直在那邊跑，有些車子跑快了確實會撞到旁邊去，但醫務人員隨時待命，車子的安全性又過關，並不會發生什麼車手重傷事件。&rdo;

楊蘭芳聽見車子發生撞擊的時候就蹙了蹙眉，不過再把賀海樓的話考慮片刻，她也就鬆開眉心了：發生碰撞是意外事件，而在意外事件中能夠保證安全性，也就足夠了。

&ldo;阿姨答應了，下次美歡來找你的時候你直接帶她去就好了。&rdo;楊蘭芳說了這一句後，也沒再跟賀海樓說什麼，匆匆就往樓下走去。

賀海樓站在樓梯上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輕輕挑了挑嘴角，沒管茶几上的茶壺茶杯，只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飄窗旁拿起有關孔德清的黑資料，抽出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飄窗之外。

並沒有多少時間。

大概也就十分鐘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賀海樓很快看見楊蘭芳匆匆從底下走出來，往車子停放的放下走去，她的女秘書從外面迎上前來‐‐還好她迎了上來，走到一半的楊蘭芳左腳突然拐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幸虧那位女秘書及時扶住了她。

接著那位女秘書說了一句什麼，大概是關心的話，楊蘭芳擺了擺手，兩人就一前一後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黑色的車子隨之就消失在道路盡頭。

賀海樓從窗臺上站起來，沒等小徐上來就自動往樓下走去，他下來的時間剛剛好，餐座上已經擺好了晚飯，賀南山坐在自己平常慣常做的那個位置，而小徐則蹲在客廳的茶几旁，拿著抹布和掃帚收拾地上的茶水及茶杯碎片。

隱秘的笑容在賀海樓唇角一閃即逝。

他走到餐桌前，坐在自己的那個位置上：靠右邊的第三把椅子，跟賀南山隔了一個位置。

&ldo;總理。&rdo;

賀南山沒有說吃飯。他拄著柺杖坐的板正，目光釘在賀海樓臉上，眼神銳利得像尖刀一樣，又不缺乏屬於智者的洞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