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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蘭芳扯扯嘴角，算是笑了。

這時候突然有電子女音想起來：&ldo;您好，新郵件來了！&rdo;

賀海樓似乎一下子想起來了，翻出一旁沙發墊下的直板電腦，開啟自己的郵箱看了一會，又遞給楊蘭芳：&ldo;對了阿姨，這是董昌齊的資料，我聽見訊息的時候讓人稍微收集整理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應該跟裡頭寫的差不多。&rdo;

&ldo;你有心了。&rdo;楊蘭芳精神一振，連忙說道，又稍稍傾身接過對方手上的直板電腦，專心地低頭看起來。

董昌齊，1954年生，遂林甘化人， 1967年正式參加工作，曾任解放軍總後勤部衛生部衛生員、解放軍軍區醫院主任醫師、解放軍總後勤部衛生部保健局副局長……

這種個人資料楊蘭芳一目十行地掃了過去，又飛快拉著捲軸往下滑。

下來就是董昌齊的貪汙受賄事實收集，賀海樓也實在有辦法，一個小時不到，紀檢那邊也許都還沒有反應呢，他就把大略的事情都挖了出來‐‐當然這兩者還是有些不同的，紀檢部門就算私底下已經知道了大概，也講究著人贓並獲，需要檔案資料這種事實來佐證調查，又要有董昌齊本人的承認犯罪的口供，檔案需要搜查，口供需要突破嫌犯的心裡防線，都需要時間才能完成，而賀海樓就簡單多了，他只需要透過自己的關係，找到大概的結果，甚至不用百分百準確，大面上沒問題就夠了。

楊蘭芳看著直板電腦上寫出的結果，發現跟自己瞭解到的差不多，但細節還是有一些出入，比如和董昌齊有牽連的製藥廠從三個變成了五個，他貪汙的數目，和姜東告訴他的也不盡相同，而且裡頭還寫著董昌齊經常邀請上級去花天酒地……

他的上級，他的上級……

楊蘭芳的胸脯急劇起伏了幾下，恨得連吃了姜東的心都有：他媽的他也不怕染了病回家！

這時候賀海樓接了一個電話，坐在對面的楊蘭芳聽了兩句，發現這個電話就是說有關董昌齊的事情的。

&ldo;人已經去董昌齊家裡了？&rdo;賀海樓對著電話說，&ldo;我知道了……還有什麼……嗯，不用太細，大概的沒問題就好了……對，可以……&rdo;他說了兩句就掛掉，對楊蘭芳說，&ldo;紀檢的人已經去董昌齊家裡搜查了，把董昌齊的家人嚇得夠嗆。&rdo;

動作太快了。楊蘭芳有些神思不屬，看郵件翻到底了，又去看最開頭的董昌齊的個人資料，在看到他的家庭成員的時候，楊蘭芳微微一怔：&ldo;董昌齊的女兒跟美歡是同校校友啊？&rdo;

賀海樓也楞了一下：&ldo;對方也是政法大學的？&rdo;

楊蘭芳點點頭：&ldo;好像還同一屆。&rdo;

&ldo;那美歡應該認識對方的吧？&rdo;賀海樓說，&ldo;董昌齊是姨夫的下屬，他的夫人女兒應該和阿姨相處過。&rdo;

楊蘭芬神情有些冷淡：&ldo;他只來上過一兩次門，姜東一向不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回家裡做。他的夫人我都沒有見過，何況是女兒了！&rdo;以前她丈夫還跟她說工作就專心工作，到了家裡，就好好陪妻子女兒，他的下屬偶有上門，也不過是提了一吊水果幾盒牛奶……現在倒回頭一看，全是笑話！

楊蘭芳越想越覺得心裡燒得慌，她又看了看郵箱裡附有的幾張照片：那些照片明顯是從網上摘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