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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眼底翻騰的情緒瞬息壓了下去。
他嘴角一勾，笑了起來，還是那個恣意的小瘋子。
&ldo;沒什麼。&rdo;
&ldo;……唔。&rdo;
少年轉身，笑意和眸色都在那一瞬間沉了下去。
攥緊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綻起。
他不知道‐‐
自己還能再忍多久？
第12章
偏廳的門再次關上。
宋書若有所思地轉回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著最近一段時間的秦樓有點古怪‐‐雖然古怪是小瘋子的一貫做派，但最近的好像又和以前並不一樣。
比如，她覺得現在的那種古怪都是朝她來的……
&ldo;姐。&rdo;
耳邊的聲音喚回宋書跑遠的意識，她轉回頭，發現欒巧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椅子旁邊，滿臉的苦大仇深。
&ldo;怎麼了？&rdo;宋書想了想，&ldo;作業太難了嗎？&rdo;
欒巧傾：&ldo;……&rdo;
欒巧傾：&ldo;啊啊啊你除了作業還知道別的嗎？？&rdo;
宋書表情不變，&ldo;你上學期期末考全班倒三，我還沒跟你姨媽說。&rdo;
欒巧傾：&ldo;…………&rdo;她就不該問的。
欒巧傾放棄了對宋書做啟發式的引導，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往偏廳裡的洗手間拖。
&ldo;不行不行我忍不了了，這件事我一定得跟你說清楚。&rdo;
&ldo;？&rdo;
宋書茫然而平靜地被欒巧傾拉進偏廳的洗手間裡。
門把宋家姐弟好奇的目光扣在外面。
宋書和欒巧傾在洗手檯前的鏡子裡停下。欒巧傾轉過身，激動得臉色發紅，但是在張開嘴巴的時候又像是噎住了，半天都沒說出話。
最後還是宋書問：&ldo;你想和我說清楚什麼？&rdo;
欒巧傾挫敗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ldo;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嗯。&rdo;
&ldo;你自己認真思考一下，你覺得你和秦樓到底是什麼關係？&rdo;
&ldo;？&rdo;
&ldo;你想不明白沒關係，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同學嗎？肯定不是，全校那麼多同學，哪個敢在秦樓面前有你的半分隨意，估計早就被錘死了。朋友嗎？也不是吧，誰家朋友會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予取予求，恨不得三百六十五天分分秒秒地繞著對方轉啊。親人嗎？親人個屁，你倆又沒有血緣關係‐‐&rdo;
&ldo;不要說&l;屁&r;，這不禮貌。&rdo;宋書平靜地糾正她。
欒巧傾：&ldo;……&rdo;
欒巧傾差點原地爆炸螺旋昇天，&ldo;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我的姐姐啊你開開竅好不好！？&rdo;
欒巧傾的聲音在密閉的洗手間裡格外震耳，宋書忍了她兩秒，伸出食指戳住她額頭。
&ldo;你太吵了。&rdo;
&ldo;……&rdo;欒巧傾氣卒。
宋書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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