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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你、在、這。&rdo;

吳雩眉頭與眼瞳壓緊，霎時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賭上全部身家把這扇門開啟？

還是拖延時間，圖謀它計？

&ldo;……想活下去就不要為任何人報仇，不要回頭……&rdo;他聽見隧道深處的連環爆炸和自己的絕望痛哭，他聽見懷裡那個人在瀕死喘息：&ldo;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別回頭！&rdo;

&ldo;我答應不論發生什麼，都一定替你破這個案子。&rdo;綁匪被槍殺的雨夜河灘邊，吳雩把暴戾的步重華死死抵在警車門上，在他耳畔嘶啞道：&ldo;我答應你，我答應一定替你報仇。&rdo;

縱身躍下醫院頂樓的張博明，密室血泊中兀自瞪眼的彭宛，邊境黑夜被槍殺的年輕夫婦，熊熊大火中奪命奔跑的兩名孩童……畫面一幕幕交替在虛空中，他們聲嘶力竭的哭聲充斥了耳際：你不是答應替我們報仇嗎？

你為什麼不替我們揪出真兇？

吳雩閉上眼睛，深深吸氣以至於胸腔刺痛，然後咬牙抓住把手，用力開啟了門‐‐

呼！

林炡奪門而入，皮鞋踩在地磚上，疾步把吳雩逼退至玄關牆角，咔擦一聲子彈上膛，隨即冰冷的槍口抵住了他胸前：

&ldo;你讓人提取了我車身和輪胎裡的泥土樣本？&rdo;

吳雩掌心握著槍管，聲線如堅冰般紋絲不動：&ldo;出事那天晚上為什麼跟蹤我和步重華的車？&rdo;

兩人彼此對視，林炡嘴角一勾，那是個略帶嘲弄的冰冷弧度，然後向前傾身，在吳雩耳邊低聲道：

&ldo;這裡只有我們倆，不用演戲了。&rdo;

&ldo;張博明為什麼會死，我們都心知肚明。&rdo;

第124章

嗶嗶‐‐

晚上九點, 津海市寶來大酒店門口。

張志興站在冬夜都市流光溢彩的大街邊, 再一次看了看手錶, 左右張望卻看不到林炡的車影，不由有點疑惑。

林炡這個人一向非常守時，除非發生大事否則輕易不遲到,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剛想發個訊息去問問，手機叮咚一響，林炡的訊息卻先來了, 是一串手機號碼。張志興正不解, 這時林炡的電話也緊跟來到，連忙接起來：&ldo;餵？我已經在約好的地點‐‐&rdo;

&ldo;出事了。&rdo;

&ldo;什麼？&rdo;

&ldo;張博明不是自殺, 是被解行推下樓的。&rdo;

張志興瞬間劇震：&ldo;被……被誰？&rdo;

&ldo;解行。&rdo;

複式公寓寬敞整潔的客廳如今一片狼藉，茶几翻倒, 擺設砸碎，連沉重的沙發都被推離原位, 滿地都是花瓶打碎後的玻璃渣。玄關外大門敞開著，樓道里的安全防火門也大開，但那倉惶狂奔出去的身影已經逃之夭夭, 連影子都不見了。

林炡喘著粗氣, 落地玻璃窗映出他凌亂的衣著和頭髮，臉上還殘留著兩道血痕：&ldo;對不起我一直拖到現在才敢跟他當面對質，因為之前缺少關鍵證據，萬一被&l;畫師&r;逃脫指控並倒打一耙，調查組絕對更相信他而不是我。剛才我過來找他, 他終於承認了張博明墜樓那天下午發生的事，然後我們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