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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並不使他動心，他天天就像拉著石磙子在場院打場的馬，心裡總在圍著這個問題打轉轉兒，轉來轉去最後橫下一條心：&ldo;現在已經是沒有法子使我們跟蘇維埃政權講和啦，我們雙方使彼此流的血太多啦，而士官生的政權現在是在順著毛兒摩挲我們，然後再戧茬兒抽我們。滾他媽的吧！怎麼個結局都行啊！&rdo;

庫季諾夫開啟地圖，依然不正眼看葛利高裡，解釋說：&ldo;你沒有出席，我們開過一次會．決定……&rdo;

&ldo;你跟誰開會啦，是跟那位公爵老爺嗎？&rdo;葛利高裡想起了去年冬天在這間屋子裡開的那次會和那位高加索中校，就打斷他的話問。

庫季諾夫皺起眉頭，神色黯然。

&ldo;他已經不在人世了。&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葛利高裡精神抖擻地問。

&ldo;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格奧爾吉澤同志被打死啦。&rdo;

&ldo;他跟咱們哥兒們是什麼同志呀……當他還穿粗皮短皮襖的時候，是咱們的同志。等到咱們一旦跟士官生聯合，‐‐那可不得了‐‐如果他還活著，第二天他就會鬍子抹上油，嬌貴得不是把手伸給你啦，而是這樣，你看哪，伸給你一個小手指頭兒，&rdo;葛利高裡翹起一個又黑又髒的手指頭，閃著白亮的牙齒，哈哈大笑起來。

庫季諾夫的臉色更加陰沉。目光和聲調裡都露出明顯的不滿。遺憾和壓抑的憤恨神情。

&ldo;這有什麼好嘲笑的？對別人的死亡是不應該嘲笑的。你簡直變成傻瓜伊萬啦。個人被打死了，而你卻高興地說：&l;打死得越多越好！&rdo;

庫季諾夫的比喻葛利高裡聽著有點兒不舒服，但是並未形之於色；他笑著回答說：&ldo;一點兒不錯，這夥人我認為：&l;打死得越多越好。&r;我對這些臉白手嫩的人毫不同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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