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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馬在哪兒？牽出來！&rdo;

&ldo;同志，我並不反對，不過它們都害腿病啦。&rdo;

&ldo;害什麼腿病？牽出來！我們不會白牽走的，你別害怕一我們把自己的馬留給你們，&rdo;

彼得羅把馬一匹一匹地從馬棚裡牽出來，&ldo;那兒還有一匹哪。為什麼不牽出來？&rdo;一個紅軍戰士用燈籠照著，質問道。

&ldo;那是匹騾馬，懷崽的騾馬。它太老啦，有一百歲啦……&rdo;

&ldo;喂，把馬鞍子拿來！……等等，真瘸啦……當著上帝的面，憑良心說，你他媽的把這些殘廢東西牽出來幹什麼呀？！牽回去！拿燈籠的紅軍戰士粗野地叫喊。

彼得羅伸手拉住馬寵頭，撇著嘴唇，扭過臉去，避開燈光。

&ldo;馬鞍子在哪兒？&rdo;

&ldo;今天早上叫同志們拿走啦。&rdo;

&ldo;哥薩克，你是在瞎說！什麼人拿走啦？&rdo;

&ldo;真的！……真的，我要是瞎說，叫上帝懲罰我，叫人拿走啦！姆岑斯基團從這裡開過的時候拿走啦。拿走了馬鞍子，還拿走了兩副馬套呢。&rdo;

三個騎兵罵著走了，彼得羅走進屋子，渾身都是馬汗和馬尿味兒。他那堅毅的嘴唇哆嗦著，多少有點誇耀地拍了拍赫里斯託尼亞的肩膀。

&ldo;要這樣才行！馬瘸啦，馬鞍子呢，就告訴他，叫人拿走啦……你呀！

伊莉妮奇娜吹熄了燈，摸黑到內室鋪床去了。

&ldo;咱們摸黑坐著吧，不然魔鬼又會把過夜的人送來啦&rdo;

這天夜裡，在阿尼庫什卡家裡舉辦了個晚會。紅軍戰士們要他把近鄰的哥薩克們都請來玩玩阿尼庫什卡來請麥列霍夫弟兄。

&ldo;紅軍？紅軍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怎麼啦，還不是跟咱們一樣，信奉耶穌教嗎？和咱們一樣，也是俄羅斯人嘛。真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卻很可憐他們……我在乎什麼呢？他們中間有個猶太人，他也是人嘛．咱們在波蘭打過不少猶太人……哼！不過這傢伙給我喝了一杯老酒。我喜歡猶太人！……走，葛利高裡！彼佳！你不要看不起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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