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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科舍沃伊同志！&rdo;

米什卡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ldo;這我們以後再談，你去執行任務吧。&rdo;他緩慢地。從容不迫地沿街走去。

他在家裡換上了一條新褲子，把手槍塞到口袋裡，照著鏡子戴制帽的時候，對妻子說：&ldo;我到附近去辦點事兒。如果有人來問主席在哪兒，你就說很快就回來。&rdo;

當主席，就得有點兒主席的派頭兒……米什卡威風凜凜地邁著四方步；他的步法是那麼特別，以至村子裡有人遇到他就不禁停下腳步，含笑注視著他的後影普羅霍爾&iddot;濟科夫在衚衕裡遇到他，玩笑地裝出恭敬樣子，退到籬笆邊下，問道：&ldo;你這是幹什麼呀，米哈伊爾？在平常的日於把好行頭全都穿上．走起來．就像是參加檢閱似的……是不是又要求婚去呀？&rdo;

&ldo;差不多吧，&rdo;米什卡緊閉雙唇，意味深長地回答。

在格羅莫夫家的大門口，他一面走，一面伸手到回袋裡去掏煙荷包，目光炯炯地打量了一下寬敞的院於，院於裡的一些房於和家宅的窗戶，基裡爾&iddot;格羅莫夫的母親剛好從門廊裡走出來、她身於往後仰著，手裡端著一盆切成小塊的倭瓜。米什卡恭敬地跟她寒暄過後．便走上了臺階。

&ldo;基裡爾在家嗎，大嬸子！&rdo;

&ldo;在家，在家，請進吧，&rdo;老太婆給讓著路說。

米什卡走進黑乎乎的門洞，在昏暗中摸索著門把手。

基裡爾親自來給他開開通到內室的門，往後退了一步。他的臉颳得光光的，滿面堆笑，略有醉意，用迅疾、審視的眼光掃了米什卡一眼，從容不迫地招呼說：&ldo;又來了個當兵的！請進，科舍沃伊，請坐，你是貴客臨門哪。我們正在這小小地喝點兒……&rdo;

&ldo;真是佳餚美酒，盛筵招待，&rdo;米什卡打量著座上的客人，握了握主人的手。

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一個米什卡不認識的。寬肩膀的哥薩克，歪著身子坐在上座，迅速、疑問地看了基裡爾一眼，推開了酒杯。坐在桌子對面的阿赫瓦特金&iddot;謝苗，是科爾舒諾夫家的一個遠親，他一看見米哈伊爾，就皺起眉頭，把視線移開了。

主人請米什卡就座。

&ldo;謝謝你的盛意。&rdo;

&ldo;不，你請坐吧，不要辜負大家的好意，跟我們一起喝一杯。&rdo;

米什卡坐到桌邊，從主人手裡接過一杯燒酒，點了點頭說：&ldo;祝你平安回家來，基裡爾&iddot;伊萬諾維奇！&rdo;

&ldo;謝謝你。你早就復員了嗎、&l;&rdo;早就復員啦，已經安好家啦。&ldo;

&ldo;聽說你又是安家立業，又是娶親，是嗎？那你還裝什麼蒜呀？來，多喝幾杯吧！&rdo;

&ldo;我不想再喝啦。我來找你有點事兒，&rdo;

&ldo;這可不行！你別胡鬧！我今天不談正事。今天我要跟朋友們痛飲一場。如果你有事兒，那就請明天再來吧。&rdo;

米什卡從桌邊站起來，很鎮靜地笑著說：&ldo;事情嘛，小事一樁，可是不能拖延，咱們到外邊去談吧。&rdo;

基裡爾撫摸著精心捲起的小黑鬍子，沉默了片刻，然後站了起來。

&ldo;就在這談談可以嗎？咱們為什麼要掃大家的興呢？&rdo;

&ldo;不，咱們還是出去談吧，&rdo;米什卡很沉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