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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啦，行啦，你別給我解釋啦，立刻去帶著部隊衝鋒，不然我就砍掉你的腦袋。&rdo;

葉爾馬科夫罵了一聲，奔下土崗。葛利高裡也跟著他走下來。他決定親自率領第二步兵團衝鋒。

在緊邊上、用山楂樹枝偽裝得很好的一門炮旁邊，炮兵連連長攔住了他。

&ldo;葛利高裡&iddot;潘苔萊耶維奇，你欣賞欣賞英國人的射擊技術吧。他們馬上就要轟擊浮橋啦。咱們到土崗上去看看，怎麼樣？&rdo;

用望遠鏡剛剛可以看到紅軍工兵在頓河上搭起的一線細細的浮橋。車輛正絡繹不絕地從橋上滾滾湧過。

過了十分鐘，窪地石崖後面的英國炮兵連開炮了。

第四顆炮彈把橋差不多從當中炸斷了。滾滾的車流停止了。可以看到紅軍戰士正慌亂地把炸壞的馬車和馬的屍體推到河裡去。

立刻有四隻裝載著工兵的小船駛離右岸。但是他們還沒有把炸壞的橋板修補好，英國炮兵連又送去一排炮彈。一顆把左岸的橋頭打壞了，第二顆炮彈在橋邊炸起了高大的綠色水柱，修橋工作又停了下來。

&ldo;狗崽子們打得真準呀！&rdo;炮兵連連長讚揚說。&ldo;現在好啦，天黑以前，英國人不會叫紅軍過河啦。這座橋再也活不了啦！&rdo;

葛利高裡眼睛沒有離開望遠鏡，問：&ldo;哪，你為什麼按兵不動呀？應該支援一下我們自己的步兵嘛。你看，那不是機槍陣地嗎？&rdo;

&ldo;我倒很想打幾炮可是一顆炮彈也沒有啦！半個鐘頭以前打完了最後一發炮彈，我就吃齋啦。&rdo;

&ldo;那你還呆在這兒子什麼？還不趕快收拾滾蛋！&rdo;

&ldo;派人到士官生那兒取炮彈去啦。&rdo;

&ldo;他們不會給的，&rdo;葛利高裡不容置疑地說。

&ldo;一次拒絕不給，再去一次。也許他們會發發慈悲的。哪怕給二十發炮彈呢，我們就可以把這些機槍報銷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已經打死我們二十三個人啦。還不知他們要打死多少人呢？瞧，他們噠噠叫得多歡呀！

葛利高裡把視線移到哥薩克的戰壕上，於彈依然在掘著戰壕附近斜坡上的乾土。機槍子彈掃射到的地方，揚起一道煙塵，彷彿有個看不見的人，閃電似地順著戰壕畫下了一條在逐漸消散的灰線。煙塵瀰漫的整個哥薩克戰壕好像在冒黑煙。

葛利高裡現在已經不去注意英國炮兵打中的地方。他傾聽了一會兒連續不斷的大炮和機槍的射擊聲，然後走下土崗，追上了葉爾馬科夫。

&ldo;在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以前，不要衝鋒了。沒有炮兵支援咱們是打不垮他們的。&rdo;

&ldo;難道我對你說的不正是這話嗎？&rdo;葉爾馬科夫騎到他那被賓士和射擊聲弄得急躁不安的馬上，責備說。

葛利高裡目送著冒著槍林彈雨、毫不畏懼地飛馳的葉爾馬科夫，不安地想：&ldo;真他媽的見鬼，這傢伙怎麼直著走呢？機槍會掃倒他的！應該下到窪地去，順著河溝往上走，繞到山崗後面，就可以平安回到自己的部隊那兒去。&rdo;葉爾馬科夫狂奔到窪地近前，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在窪地對面出現。&ldo;這就是說，他明白啦！現在可以平安到達陣地啦，&rdo;葛利高裡鬆了口氣想道，這才在土崗旁邊躺下，不慌不忙地捲起煙來。

一種奇怪的冷漠心情控制了他！他沒有那麼幹，沒有率領著哥薩克迎著機槍的火力去衝鋒。沒有必要這樣做。叫那些軍官突擊連去沖吧。叫他們去佔領梅德維季河口鎮吧。於是葛利高裡躺在山崗下面，第一次沒有直接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