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我找您有點事，謝爾蓋&iddot;普拉託諾維奇。&rdo;

&ldo;啊，你好像是潘苔萊&iddot;麥列霍夫的兒子……&rdo;

&ldo;是他的兒子。&rdo;

&ldo;你有什麼事呀？&rdo;

&ldo;想問問您，能不能收留我當個僱工？&rdo;

門聲一響，葛利高裡回過頭來。從客廳裡走出一位穿綠軍服、戴中尉肩章的青年軍官，手裡拿著一張折成四折的報紙。葛利高裡認出他就是去年賽馬時被米吉卡&iddot;科爾舒諾夫追過去的那個軍官。

謝爾蓋&iddot;普拉託諾維奇推給軍官一把椅子，問道：&ldo;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父親窮了，非叫兒子出來扛活不行了嗎？&rdo;

&ldo;我不跟他一塊兒過啦。&rdo;

&ldo;分家啦。&rdo;

&ldo;是的。

&ldo;我倒很願意收留你，我知道你們一家子都是勤快人，可惜我這裡沒有位置啦。&rdo;

&ldo;怎麼回事？&rdo;中尉在桌邊坐下，打量著葛利高裡，問道。

&ldo;這個小夥子想找地方當僱工。&rdo;

&ldo;你會照看馬嗎？你趕車的本事怎麼樣！&rdo;中尉用茶匙攪著杯子裡的茶，問道。

&ldo;我會。我們家自己養過六匹馬。&rdo;

&ldo;我需要一個車夫。你的條件呢？&rdo;

&ldo;我要的工錢並不多……&rdo;

&ldo;既然這樣，明天你到莊園去見我父親吧。你知道利斯特尼茨基&iddot;尼古拉&iddot;阿列克塞耶維奇的莊園在什麼地方嗎？&rdo;

&ldo;是，我知道。&rdo;

&ldo;離這兒有十二俄裡。明天早晨去，到那兒把什麼都定下來。&rdo;

葛利高裡躊躇不定，已經抓住門把手，要開門出去了，又說道：&ldo;老爺，請您出來一下，我還有話要跟您說……&rdo;

中尉跟著葛利高裡來到昏暗的走廊裡。陽臺上的毛玻璃吝嗇地透進朝陽的維紅色霞光。

&ldo;什麼事？&rdo;

&ldo;我不是一個人……&rdo;葛利高裡的臉急得通紅說道，&ldo;我還帶著一個女人。能不能給她也找個什麼工作？&rdo;

&ldo;是你的老婆嗎？&rdo;中尉揚起被陽光映成紅色的眉毛含笑問道。

&ldo;別人的老婆……&rdo;

&ldo;嘿，原來如此。好吧，咱們把她安排在廚房裡打雜兒吧。可是她男人在哪兒呀？&rdo;

&ldo;就在這裡，是本村人。&rdo;

&ldo;怎麼，你從丈夫手裡把人家的老婆拐跑啦？&rdo;

&ldo;是她自個兒跟我跑的。&rdo;

&ldo;一個很浪漫的故事！那好吧，你明天來。現在你可以走啦，老弟。&rdo;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葛利高裡到了亞戈德諾耶‐‐利斯特尼茨基家的莊園。莊園的院落很大，四周圍著一道褪了色的磚圍牆。院子裡雜亂無章地建了許多建築物：一座瓦頂的廂房，屋頂中央，有用不同顏色的瓦砌成的一九一零年的字樣，再就是下房、浴室、馬廄、家禽飼養室、牛圈、一長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