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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恰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二)
木姓官員不過是七品官,同二品的趙尚書品級相差十萬八千里。若換成清朝,這樣的話他是斷斷不敢說的。可明朝讀書人,在政治風氣沒有敗壞之前都有一副錚錚鐵骨。
在木姓官員看來,孫淡此人的的詩詞自然是非常精妙的,就這首《木蘭辭》而言,已隱隱將同時代的讀書人甩出去半條街。這是客觀的事實,不容抹殺。而趙尚書卻看不到,反說些什麼靡靡之音之類的話,這不是欺心還能是什麼?
趙鑑卻不生氣,就事論事,文學討論也沒有官職之分。他心中雖然不爽,卻並不想那官威來壓木姓官員,只道:“孫淡也是讀書人,學的是聖人之言。看這闋《木蘭辭》,說得不過是男女之事,格調上首先不落了下乘,難道還不是靡靡之音?”
木姓官員也急了,扯著嗓子道:“趙大人,詞這種東西在宋時本就是市井之人唱著玩的,也談不上什麼格調。當年,有井水之處就有柳永詞。寫的是市井之事,唱的自然是飲食男女。又不是作道德文章,大人這麼說,未免有雞蛋裡挑骨頭的嫌疑。”
趙鑑卻回答道:“也不能這麼說,詞雖然發源於市井,說得也是民間的俗事人情。可蘇大學士卻也能做出大江東去,辛棄疾也寫過醉裡挑燈看見。可見,文學一事,在載體上也沒什麼講究,關鍵是看寫什麼。我看孫淡此人雖然有些才華,卻不是個正經人。”
木姓官員有些啞然,若論起口才,他怎麼比得上趙尚書這個老官僚。
可他還是不服,正尋思著找話出來反駁,卻聽到“丁零”一聲悠揚而來。
木姓官員和趙鑑同時轉頭看去,卻見孫應奎不知什麼時候提起一把裁紙刀在盛水的洗子上一敲,然後悠悠地唱了起來。
二人皆是愕然,仔細一聽,正是孫淡剛才所寫的那首詞。
老實說,孫應奎的嗓子極差,還有五音不全的嫌疑。可他卻偏偏唱得搖頭晃腦,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可木姓官員卻高興地一拍手:“好詞好曲,孫靜遠這首《木蘭辭》當配上幽怨的洞簫,於月夜之時那一片朦朧之中。讓展布唱來才是最佳。”
趙鑑心中突然有些惱怒,這個木姓官員已是個不醒事的書呆子,可孫應奎以前可是個梗直君子,今日怎麼如此失態。明明是一首情詩,卻說要讓展布來唱。展不是什麼人,一個戲子,平日間遊狎於公卿貴胄之間,一提他的名字,就讓人想到一邊去。
他咳嗽一聲,孫應奎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停了下來。
趙鑑淡淡地說:“好了,孫淡這首《木蘭辭》確實有些不錯。不過,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當不得真。由他去吧,你們若沒事,不妨隨我一同讀讀書,把心給靜下來。”
孫應奎將裁紙刀放了下去,胸口卻因激動起伏不停。
那木姓官員卻不肯留在這裡,一提衣襬:“二位大人,剛才這一耽擱,也不知道孫淡又有什麼新作,下官的趕過去看看,就先告辭了。若他新作出來,我立即過來稟告。”
“胡鬧,胡鬧,賦詩作詞又不是寫八股,怎麼可能說來就來。”見他如此不穩重,趙尚書臉色難看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姓李的官員卻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出來了,出來了。”
再看他的模樣,頭髮也散了,帽子也歪了。
趙尚書一拍桌子喝道:“什麼出來了,你現在這樣子成什麼模樣?”
李姓官員突然一聲大笑,然後大放悲聲,哽咽道:“孫淡又做了一首新詩,蒼天,他怎麼可能寫這麼快。難道真得了老天的垂青,將一隻夢筆交給了他。老天爺啊,讀了一輩子書,我怎麼就不能寫出這樣的句子。”說著話,他眼淚不住落下。
“混帳,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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