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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改變了事情的軌跡，導致產生了一些蝴蝶效應，所以一開始只是懷疑。這麼多年來我和他在暗處交手好幾次，互相都吃了幾次虧，讓我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rdo;

&ldo;互相吃過幾次虧？&rdo;

樓錦書垂下眼瞼，&ldo;嗯，他讓我經歷過兩次車禍，失憶過幾年，我讓他和上輩子一樣瞎了雙眼。&rdo;

沈雋：&ldo;……&rdo;

這他媽真的是&ldo;吃虧&rdo;的級別？

&ldo;如果不是因為失憶，我的計劃中早該去結識你了。&rdo;樓錦書遺憾地說。

沈雋：&ldo;……&rdo;

樓錦書輕笑一聲，&ldo;我原本想著，你沒有了那兩魄，就不會耽於情愛，那我與你從朋友做起，一樣可以青梅竹馬，就好比現在的陳玉一樣。只要成為你最特殊的那一個，到兩魄回歸，自然和以往也不會一樣的。&rdo;

&ldo;我還想知道，華白風上輩子和你有什麼仇怨嗎？&rdo;

其他人也就算了，沈雋猜測，華白風上輩子應該也是後宮之一吧。

她自己問出口的話，忽然又打住了樓錦書的話頭，&ldo;算了，我不想知道。&rdo;

想想有些惡寒，即便是她性轉成了女性，所謂的&ldo;後宮&rdo;大約仍然多得是勾心鬥角的事。但是她最噁心的竟然是那個她自己，如果那個&ldo;她&rdo;不是這樣花心濫情見一個愛一個，造孽一樣搞出這麼多事，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ldo;其實我可以回答你，他和我沒什麼仇怨，&rdo;樓錦書反而回答說，&ldo;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邪佛附身嗎？因為他的魂魄本來就比一般人強大得多，同樣是利用靈物踏入修煉之門，他的資質比任何人都好。所以，他是極佳的養魂人，而我需要力量。自從知道你兩魄回歸，我知道肯定是戚小沛又出手了……現在想想確實是我被他攪亂了心緒，才會變得那樣迫切。&rdo;

沈雋沒有說話。

樓錦書溫柔地說，&ldo;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你仍然覺得我儘管做下惡事，但還是有原則在的。比如挑的這些養魂人，你覺得他們或許是壞人或者心中存有惡念，最不濟也該是上輩子與我有仇是不是？&rdo;

沈雋仔細想了想，倒還真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樓錦書平時的形象太過正面，絕對與反派角色半點不相稱的緣故吧？

&ldo;這就足夠了……&rdo;他嘆息一聲，&ldo;沈雋，謝謝你這麼看我。我其實沒有那麼好，我為了達到目的是會不擇手段的，所以才會取走你的雙魄。對不起，沈雋，如果不是因為我……&rdo;不是因為他的話，她大概會和上輩子一樣瀟灑放恣，快意一生吧。

他所做的一切，就好比跳樑小丑，平白給她添了許多煩惱，最終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不過，活了兩輩子，他也夠了。

樓錦書閉上了眼睛，最後一點心有不甘也放下的話，回想起的居然全都是繾綣情意。

他的唇角緩緩流下的血跡是濃黑的顏色，一滴一滴地墜下來，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

最終，他仍然不想讓她殺他。

任何人都可以殺他，然而，樓錦書最不願意讓沈雋冰冷的劍刺穿自己的身體，又或者只是一道劍氣，給他的心臟帶去的涼意卻會讓他不可承受。

他願意抱著幻想覺得沈雋捨不得殺他，不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