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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的眼神，無時無刻不是帶著明亮的情意，這是她以前無論如何都體會不到的。

大概在那個原著中，最愛主角的，也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他無數的情人吧。

可惜的是，換成沈雋，尤其是現在的沈雋，在他走出錯誤的第一步，取走她的雙魄時，就與他早就沒有了可能。

樓錦書見她還願意和他談一談，不禁神色愈加溫柔起來，他原地盤坐著，看著沈雋，&ldo;我知道你還有些問題要問我，不管是上輩子的還是這輩子的，我都可以回答你。&rdo;

沈雋想了想，第一個問題並沒有出乎樓錦書的預料，他知道自己在說要去確認一件事之後，沈雋就猜到了什麼。不愧是他愛了那麼久的人，她一向智商都是很線上的，&ldo;你認識戚小沛嗎？&rdo;她說。

從頭到尾，她就沒有相信過那個看似柔弱無害的戚小沛，儘管他是一個瞎子，給人的危險感卻要遠超正常人。

樓錦書微微笑了笑，隨即平靜地說，&ldo;當然認識，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rdo;

沈雋：&ldo;……&rdo;

倒是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ldo;你是想知道上輩子的戚小沛還是這輩子的？&rdo;

沈雋皺了皺眉，&ldo;有區別？&rdo;

&ldo;當然有。&rdo;樓錦書的神情有些古怪，&ldo;因為我懷疑他和我一樣是一個重生者，雖然我並沒有證據。剛剛我說要確認一件事，就是想要確認他是不是重生者，現在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他和我一樣，是重生者。&rdo;

沈雋：&ldo;……&rdo;

&ldo;上輩子的他一生都沒有離開四川，&rdo;樓錦書回憶著，&ldo;那時候你陪著我回老家，就是在那時，你認識了他。他的眼睛看不見，卻一樣愛上了你。不過，終其一生，他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rdo;

沈雋忍不住了，她可沒法想像自己那麼渣，&ldo;所以，上輩子是我辜負了他把他丟在了四川？&rdo;

樓錦書搖搖頭，&ldo;不是的，他只是在遇到你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後來又因為我，才死在那個傳承山洞中。應該說，上輩子的我直到那時，才真正開始修煉養魂之法，我吸收的第一個有修為的魂魄，是戚小沛的。&rdo;

這麼說來，樓錦書和戚小沛的關係，不該那麼差才對啊，上輩子的戚小沛可以說是對樓錦書有恩的不是嗎？

樓錦書嘆氣，&ldo;我和他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和我是同父異母，卻不是因為我爸爸拋棄了他媽媽，而是他媽媽從頭到尾都是用秘法控制我爸爸。應該說，我們家和戚小沛所在的元蜃門，是有仇的。後來他為我而死，也是因為愛你，為了讓你記住他，才甘願將魂魄給了我。不是我不知感恩，而是他因為嫉妒一開始就沒有存多少好心，他的魂魄……如果不是有你在，他那強大的魂魄不僅不會讓我修為大增，反而會令我爆體而亡。&rdo;這話裡有淡淡的酸澀，也有些冷笑的意味。

沈雋挑起眉，所以說，後宮之間根本不可能真的那麼相親相愛是麼，所有的小說中，開後宮之後，後宮之間相親相愛永遠都只是幻想而已。

愛都是有獨佔欲的，哪可能有不嫉妒的人，無私的愛根本不是愛情。

&ldo;你從什麼時候懷疑戚小沛也重生了？&rdo;

&ldo;從十二年前他和我一起出現在傳承山洞裡，還奪走你雙魄的時候開始。&rdo;樓錦書說，&ldo;當然我也想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