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畢業，從此離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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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缼研究經費，但一來目前他還並不需要錢，二來看李正坤這行事方式，是打算畢業後不再跟他往來。

李正坤婉拒了他的推研，說將機會留給別人，那麼，畢業之後，李正坤會去哪裡呢？

安倫勐在王慶死後不久，就接任了主管學生工作和安全保衛工作的副校長，李正坤請他喝酒，對他講：老安，我就要畢業離校了，今後恐怕不會再見面了。你這官兒恐怕就做到副校長了，至於校長，就別奢望了。

安倫勐真誠地道：李正坤同學，要不是碰上你，我這輩子就完了，不是因為能不能做保衛處長，甚至還當上副校長的問題，而是長期在庸才、裙帶手下工作，會他媽被憋屈死！我知道你這臨別贈言的意思，讓我安心目前的工作和地位，不要得隴望蜀，再想其它。我對你發誓，也可對你剖肝瀝膽，我安倫勐這輩子在剩下的時間裡，一定牢記你的話，絕不做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求做好本職工作，對得起學生、學生家長和我自己的良心。你就放心吧。

李正坤笑道：你這話說得有點兒矯情了吧，你老安會不懂這個淺顯的道理？我只是告訴你，因為年齡原因，你的仕途快到頭了而已。

安倫勐也哈哈大笑：我當然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也知道我老安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但你即將畢業離校，你囑咐我兩句，提點一下我，我還能跟你解釋半天不成，我只能唯諾點頭，對你表態，一定牢記你的話，讓你放心嘛。

李正坤又來到郊縣馮家，瞞著馮佳琬，對馮宣傳和姜一雅說，他得了重病，恐不久於人世，不能跟他們的女兒廝守一生，非常對不起他們，讓他們提供一個賬號，有一筆錢轉給他們。

李正坤給他們轉了五個億，囑咐他們，等他死了之後，再將此事告訴馮佳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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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全部善後完畢，畢業日期也到來。領了鮮紅的畢業證書，跟同學們照了畢業照，李正坤便消失了。

馮佳琬得知，發了瘋地四處找李正坤。左文秀和昌小縵知道了，也幫著她一塊兒找，但幾乎將整個鳳山市翻過來，也沒有發現李正坤的半點蹤影。

馮佳琬喪魂失魄，幾欲顛狂。左文秀和昌小縵擔心她尋短見，勸她，她卻抓住她們撕打，竭斯底裡數落她們：你們一個是李正坤的女朋友，一個是暗戀李正坤的痴女子，為什麼不守好他，卻讓他來撩我！撩了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玩他媽什麼呀！

在第三天下午，馮佳琬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卻是諸娜打來，讓她速去鳳山市殯儀館。

馮佳琬發了瘋一樣對著話筒吼道：我來殯儀館幹什麼！你這婊子，要死你自己死，我不陪著你！

她把電話狠狠扔在地上，摔得碎渣四濺，再也接不到電話。

左文秀和昌小縵卻突然找來，她們也接到諸娜電話，說李正坤在鳳山市殯儀館，請她們接上馮佳琬，一起去見李正坤最後一面。

馮佳琬死活不去，又哭又笑，又唱又跳，頭髮散亂，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跟個瘋女人一般。

左文秀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喝道：李正坤先是我的男人，然後才是你的，論痛苦，老孃不比你少！你再瘋下去，連李正坤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剩下的幾十年，就他媽後悔去吧！

一巴掌和一通喝罵，使馮佳琬渾身激靈，清醒過來，忙跟著左文秀和昌小縵往殯儀館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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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殯儀館，諸娜和費潔已黑衣戴孝，面容悲痛肅穆地站在大廳裡，安排諸事，向前來弔唁的客人還禮，儼然家屬一般。大廳中擺著一副冰棺，上面搭著一塊黑布，嚴實蒙著。

馮佳琬走過去，一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