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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爸媽車禍去世，他又根本拿不出學費，他當時不知道還有車禍賠償款的事，每天忙著媽媽花店裡的工作，又一邊唸書。
吳娟娟時不時幫忙給他招徠生意，他去學校後也是吳娟娟幫他看店面。
就這樣過來小半年，一天他在班裡暈倒了。
再後來更多流言蜚語在學校裡傳開，宋寒暖腦海裡已經儘可能地遮蔽掉那些噁心的詞彙。
他留級一年後，依舊無法從這樣惡迴圈的泥沼中走出來，於是無奈退學。
他對張老師有印象，張惑是教語文的，帶了他兩年多，他成績最好的那年考了年級第三，張惑出錢給他買了一個籃球作為獎勵，想要鼓勵他多跟同學交往，到籃球場上玩玩。
“宋寒暖——”
蔣歲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從那些惱人的回憶中走出來。
“你班主任來了，你見見。”蔣歲不知道宋寒暖在想什麼，好像一看見張老師就發起呆來了。
發呆的宋寒暖眼神是沒有焦距的，那雙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就跟玩具娃娃的眼睛一樣，好像眨也不眨的，這段日子因為蔣歲常帶著他吃飯，臉頰上養出來一些肉，看起來很好捏。
蔣歲當真伸手捏了一下，手感很好。
宋寒暖抬頭看他，沒有不悅的神情。
但蔣歲看得出來，宋寒暖在抗拒見張老師，他不清楚宋寒暖到底之前遭遇過什麼，但要是宋寒暖能夠回到學校繼續讀書總歸是好事。
而且吳娟娟說過，宋寒暖的成績很好，重本或許有點懸，但考上個普通的一本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去吧，別讓你老師等久了。”蔣歲拍了下宋寒暖的後背，讓他過去。
宋寒暖把張惑帶到自己家裡，宋寒暖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
蔣歲在跟叔伯商討下葬流程的時候發了幾次呆，吉日是在上午七點左右。
將吳娟娟的棺材下葬後，蔣歲回來仍舊沒看到宋寒暖。
晚上的席面是定在下午五點半。五點的時候，宋寒暖還沒有過來，蔣歲推開手頭上的事情就去找宋寒暖。
宋寒暖的家他來得少，花店的鋪面關著。
他順著樓梯上二樓，用吳娟娟留給他的鑰匙開門。
吳娟娟一直很照顧宋寒暖，有時候會到宋寒暖家裡給他做飯，宋寒暖就把鑰匙給了吳娟娟一份。
吳娟娟想要蔣歲在她死後幫著照顧宋寒暖，就把鑰匙給了蔣歲。
臥室沒開燈，宋寒暖臥室的窗戶不向陽，粗布窗簾拉著，屋子裡特別暗。
蔣歲在門口沒有摸到開關，他找了大約有五分鐘左右，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慣性讓他往後躲，而他身後的門被突然關上。
鎖舌合上的聲音特別明顯，咔噠一聲。
屋裡的燈開啟，開關是那種用繩子拉的開關。
“宋寒暖？”蔣歲喊了一聲。
宋寒暖捉住他的手腕，將他扯了過去，走了大概七八步，蔣歲被人握住胳膊推倒在床上。
宋寒暖壓上來，蔣歲能夠聞到宋寒暖身上清甜的花香味，香味不濃郁，他察覺到宋寒暖不對勁，貼上來的身體又熱又燙。
宋寒暖重重地咬了蔣歲的下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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