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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叼著那軟肉廝磨，蔣歲推開他，又被宋寒暖用那跟拼了命一樣的勁兒壓過來。

他的吻來勢洶洶，蔣歲招架不住，那根本不能叫吻，就像野獸進食一樣撕咬攪弄。

“夠了嗎？”蔣歲問，他拍了下宋寒暖的肩膀，“從我身上下去，這麼冷的天就穿一件睡衣，發燒這麼嚴重，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宋寒暖坐在蔣歲身上，自己縮成一團，讓自己的身體把蔣歲整個人都罩住，嘴裡發出很短促甚至不算音節的古怪聲音：“啊啊，啊啊啊啊。”（蔣歲，我好難受。）

蔣歲扯了被子過來，蓋住宋寒暖，那被子特別涼，幾乎沒什麼溫度，蔣歲把自己的外套解開，宋寒暖靠著他胸膛，啊啊啊地說這話。

聲音特別小，但因為兩個人靠得很近，所以蔣歲聽得特別清楚。

“你在說什麼？我猜猜，你在說你喜歡我？”蔣歲親了下宋寒暖的嘴唇。

宋寒暖點點頭：“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離開你。）

“你想跟我做哎？”蔣歲逗他。

蔣歲哪兒能猜到宋寒暖說什麼，不過是隨便胡謅罷了。

宋寒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蔣歲把自己給弄得下不來臺，尷尬地伸手蓋住宋寒暖的臉，把人給推開了：“我胡說的。”

宋寒暖比劃手語：【我以後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你不讀書了？”蔣歲問。

宋寒暖比劃道：【不讀了，我離開學校一年多，知識都快忘光了，我讀大學還要四年，我一個人撐不了這麼久。】

蔣歲坐起來，伸手摸了摸宋寒暖的腦袋：“你還是繼續讀書吧，我幫你撐著。”

【作者有話說】來了~晚安~

《小啞巴》12

12給宋寒暖過完生日，蔣歲就想著高重市那邊的廠子得要開始運作了，公司註冊下來後，就得開始跑合作。

這個世界是很小的，在宋寒暖的追蹤下，林重輝害死姐姐姐夫並且聯合警察局門口的保安偷換了調查證據的事情很快就被曝光了。

警察重新查案，最終給了把宋寒暖父母死亡的真相公之於眾。而林重輝也被判刑，但相關的賠償款都被林重輝拿去賭博，能夠還給宋寒暖的錢不多。

但那些錢少說也還有幾萬，林重輝的鋪子也被判給了他，宋寒暖把店面租了出去，每月收點租金。

宋寒暖重新復讀後，學得更加用功。有時候蔣歲叫他，他都聽不見，一心埋在書海里。

幾次測驗下來，宋寒暖的成績都不太理想，畢竟他已經一年多沒碰過書。但每一次月考，他的成績都在穩步上升，逐漸達到了一本分數線。

張惑特別開心，因為在巫山鎮中心學校，一年能考上本科的學生都沒幾個。這裡教育水平不比城裡，像宋寒暖這樣能夠複習幾個月就能達到本科線的，確實不多見。

當然討厭宋寒暖的人依舊存在，但蔣歲每天都會抽空來校門口接他，那些想要給宋寒暖教訓的男孩兒們一見蔣歲就發怵。

“他們為什麼欺負你？你又沒惹他們？長得還這麼好看，他們也捨得打你。”蔣歲半是開玩笑地說。

宋寒暖比劃：【或許因為我很特別，跟別人不一樣，人總是喜歡尋找同類排除異類。因為我是異類，他們不喜歡我，或許這就是他們欺負我的理由。】

蔣歲怔了怔，說：“你是很特別，特別的善良可愛，還討人喜歡。”

宋寒暖笑了下，笑得特別燦爛。

高考最後一天，宋寒暖從考場出來，他沒看見蔣歲。

他把手機開機，那個老年機有點訊號不好，他在校門口找了個地方打電話，過了幾分鐘才給蔣歲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