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 同地不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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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吧。
而滕王見留在洪州不成,忽然又想起一事,悲痛裡不由帶了些擔憂:“等等,姜侯將來不會……還要去蜀地吧?”
姜沃笑容更和氣了:“是啊,這大唐十道諸州的王公朝臣,我大約都只能見一回。唯有滕王,今日在洪州分別,將來黔州必會再見的。”
大唐太大了,許多州她未必會去,但黔州,她一定會再去,一來皇帝曾經囑託過她,二來,便沒有皇帝之言,她也要去拜訪大公子的。
那時,正好看看滕王和蜀中滕王閣。
姜沃感慨道:“可見,我跟滕王是有緣之人。”
滕王:我不想要這種孽緣!
姜沃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滕王,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莞爾道:“盛筵將起,滕王請。”
盛宴行至暮色四起,諸文人墨客皆應東道主所言,揮筆成各自《滕王閣序》。
而在眾人對著王勃那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俱拍案叫絕,推為今日序文之首時,姜沃的心情卻遠沒有她曾經想的激動。
她望向窗外:此句實如畫。
正如方才閻立本欣然道:他必要將此句與今日此景做成畫,又道王勃有此一序,文名必傳於後世。
而姜沃只是靜靜看著:滕王閣外,一隻索然離群的孤鶩,在霞光與水天中飛翔,似乎也迷失在雲銷雨霽彩徹區明的暮靄之中。>/>
最終隱入雲層不見。
姜沃心中那小小的,最後的期望,也如此孤鶩入暮靄一般消散而去。
是啊,哪怕是秋日的滕王閣,哪怕她特意請來了‘都督閻公’,但終究不可能是同一篇《滕王閣序》了。
甚至她曾是讀詩人,如今她是詩中人——
“巡牧姜侯之雅望……”
見此句之時,姜沃心中,萬般感慨。
自然不只有她,在座論官位和爵位,還有裴行儉這位吏部尚書,自是‘尚書裴公之懿範’,以及宗親滕王;左鷹揚衛大將軍黑齒常之,鴻臚寺少卿崔朝等身著朱紫之重臣……
而論名聲,在座名動天下的人也有:被當世人公認為‘藥王’‘藥聖’的神醫孫思邈,前工部尚書,當世無雙的大
畫家閻立本……
王勃俱一一寫到,把這場盛宴之人挨個誇了過去,然後才是那句——
“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
是啊,高朋滿座。
姜沃拿出了一枚銅錢,放在手上翻轉。
果然,正如這世上沒有隻有正面,沒有反面的銅錢,世事也是如此。
她終究是走入了不同的時空。
見到今日所得無數‘唐詩’,姜沃忽然想起被楊慎評為“啟唐之先鞭”的庾信。
庾信,就是家國破碎飽經離喪後才寫出了‘賦史’。可見,有些詩文,必得是經過“山河阻絕,飄零離別。拔本垂淚,傷根瀝血。火入空心,膏流斷節。”之苦楚,才能面世。
正如……
姜沃的目光落在杜審言身上。
就像之後的杜甫,不知是在評庾信,還是在評自己的後半生: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亦是清代趙翼評元好問之詩詞時感慨的那句:“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非經離喪,有些詩句,斷不能成。
姜沃久久凝望著滕外閣外孤鶩隱去後的飛霞流雲。
“是醉了嗎?”崔朝的聲音,把姜沃喚醒。
崔朝很是擔心:雖說她才飲了一杯,但大半年沒喝了,可別酒量再次下降。
姜沃搖搖頭笑道:“無事。”
崔朝看她的笑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笑意中透著幾分傷感之意,但卻又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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