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就相反的路 媚娘: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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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人人在耳邊諫言唸叨的麻煩,還不如換一個完全沒有麻煩的人去明面上。
姜沃可能依舊要回到過去那種‘太史局的起卦公務照做,但是不能得到相應官位和待遇’的境況裡去——甚至嫁了人後,說不定連原有的官位都會被剝奪,換成誥命夫人的品級。
若是從五品太史令,變成五品誥命。
她十年路就全然白費了。
崔朝在心裡輕輕一嘆:所以啊,這些年,他一言不發。
要怎麼開口?
他的家世,他的存在,並不能讓她走的更好,反而會成為她足下的牽絆。
姜沃見不得美人傷感,就再次伸手戳了戳他的腮,讓他回神:“你看著我走了十年,應當知道,路,往前走就是了。咱們從起初就與世人的路相反……”
在世人看來,他們確實是兩個走反了的人:作為女子不入內宅,作為世家子竟然背離家族。
“既然一開始都是反的,又何必在這事兒上跟世人走一樣的路。”
“今日先去看看先生,然後去……”
兩人出門的時候,還在計劃今日的摸魚行程。
然而很快就發現,摸魚是不可能了。
馬蹄聲‘嘚嘚’急切而來,看清來人時,崔朝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他留在家中的小廝阿餘。
他顯然是到處在尋崔朝,終於找到自家公子時,激動的雙眼放光,幾乎是連滾帶爬下馬:“是東宮一早遞出來的信。”
信密密的封著,姜沃看到封口處印著太子的私章,顯然是不欲途中被人看到。
崔朝接過來也是先檢查了下有無被拆開的痕跡,這才撕開外封,將信取出來看。
然而這一看,神色難得驟變,立刻遞給姜沃。>r />
姜沃接過來一目數行看完,書信是太子親筆:“昨日父皇出宮往弘福寺去與玄奘法師論佛法,起駕回宮的路上有一百姓持手書衝撞聖駕,原以為是有冤要訴,誰知此人竟是上書‘請上致政於皇太子’。”
姜沃:!
上致政於皇太子?那就是讓二鳳皇帝退位去做太上皇,讓太子即刻登基。
這樣的敏感時刻,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封要命的書信!
太子的筆跡倒是還從容,看起來不亂,但姜沃還是察覺到墨跡深重,顯然太子寫這封書信的時候,心情也不甚平靜。
“父皇當即已命人拿下此人。”
“齊州人段志衝,數日前入京。”[1]
兩人看過太子手書,姜沃將信遞還給他:“我這就回宮。”
她踩著馬凳,兩步上了馬車。
崔朝則立在車下:“那我就先不回去了。那段志衝既然是齊州人孤身入京,必然是住在逆旅中,進京後等陛下出宮的這些天,也不會不吃不喝——我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什麼底細來。”
立政殿。
皇帝手裡還拿著這封手書在看。
“太子既已監國,上可致政以專心保攝……”
他甚至還有心情念出來,唸了幾句,見太子在旁邊眼圈紅紅的,就招手道:“稚奴過來坐。”
李治走到近前,低聲道:“父皇,兒子不知這件事,亦絕無此心。”
可這個時機選的也太巧了——太子已監國近一年,並無差錯。且就在最近,太子還剛向皇上上書,要給先皇后修大慈恩寺,天下人正在交口稱讚太子的孝順。
偏就這時候遞上這樣一封書信。
皇帝剛要開口,長孫無忌便到了。
進門便道:“臣懇請陛下先徹查此事,再殺此居心叵測之人!”這真是誅心之行。
皇帝見他殺氣騰騰,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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