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教子 十八年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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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慢慢教就是了。”
“弘兒是個受教的孩子。”
方才帝后的話,他都是恭恭敬敬聽了,神色間也未有辯駁之意。
皇帝嘆息道:“因大哥的緣故,朕再不願弘兒受東宮被覬覦,日夜難安之苦。自然更不願意見朕的兒子們也生出兄弟鬩牆之禍。”
“朕要讓弘兒時時知道他才是朕屬意的太子。”
可這樣,或許也是過猶不及走岔了路……
“以至於弘兒的性情未經磨礪,仁厚純正有餘。”
皇帝心裡還有一個不想說出口,甚至迴避去想的問題:若是人的性情不是後天養成,而是天生的呢?
就像他們兄弟三人,同父同母,父皇也一樣擇名師教導,可打小就是三個完全不同性情的人啊。
皇帝不再去想。
只當弘兒是一直在東宮被學士環繞,一路走的太順當,才養成了這樣過於端方仁厚的性子。
那隻要自己以後多加磨練教導就好了。
“媚娘,朕之前在弘兒跟前,還是父親多於父皇。”皇帝沉聲道:“但之後,朕在弘兒,不,在太子面前會更像一個皇帝。”
皇帝天威難測,太子就要學著在做君前先做臣。
輕輕嘆了口氣後,皇帝又補了一句:“但弘兒這孩子心思細緻,朕若是嚴苛了,只怕他會憂懼多慮。媚娘你素日多勸著他些。”
媚娘點頭。
而決定對兒子改變教育方法的李治,忽然想起了一事:父皇當年對大哥要求與諸皇子不同,少有慈父之情態,想必也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是皇帝與太子的位置,讓父子永不可能是單純的父子。
皇帝閉上了眼睛養神:他此刻,是真的很想跟大哥再好好聊一聊。
尚書省都堂。
又是一年貢舉。
進士科、明經科等科考一如往年一般,舉子各自在考場答題。諸多屋舍內鴉鵲無聲,只有巡迴監察考場的官員偶然響起的腳步聲。
唯有最東側一間單獨屋舍,裡面傳出人聲。
禮部尚書許圉師,亦是今年的總考官‘知貢舉’,坐在上首。
此時正對著左手旁第一人笑道:“姜侍郎向善識人。之前聖駕巡幸幷州,我並未跟去。但之後也曾聽聞姜侍郎在當地才子宴上,見了齊州長史王福畤之子,其子年不過十歲卻才華橫溢,姜侍郎贊他是王家之寶樹?”
姜沃莞爾道:“竟然傳到許尚書這裡來了?”
許圉師頷首:“有此讚譽,王家自然恨不得天下皆知。”然後又對著手裡童子科的名單道:“可惜今歲未至。”
兩人閒談畢,便有胥吏將二十來個十歲左右的童子引進來。
每人於單人桌前立好。
知貢舉面前的案上,放著《詩》《書》《禮記》等九經。但童子科貢舉,《論語》和《孝經》是最緊要的。
許圉師現場隨手翻了三篇論語,三篇孝經,令童子們默寫。
又對姜沃道:“姜侍郎也來翻幾篇。”
姜沃就上前,從《詩經》和《春秋》裡隨手翻了兩篇。
之後看著堂中刻漏。
足足十篇文章要默寫,又是在考場上,還得注意書法字跡,估計等他們默完,怎麼也得一個多時辰了。
之後還要考‘解經義’。
確實得是早慧的天才兒童,才能經得住這個考法。
童子們自各個屏氣斂聲,開始落筆。
姜沃坐在原處,只是以不易為人察覺的目光,多看了片刻楊炯。
心中多有終於見到‘全圖鑑’的滿足感。
而許尚書則像是之前姜沃最怕遇上的監考老師一樣,開始在屋裡轉悠,然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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