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間親’ 鐵面無私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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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頷首:“姜卿免禮。”
姜沃就見皇帝身上還披著大氅,面色淡白,眉宇間是揮之不去的沉鬱之色,令人望而生畏。
她倒是也有些理解了,之前戶部、禮部兩位尚書,不敢就改公文事來觸皇帝黴頭。
皇帝轉頭看著安安牽著顯兒,大概是看到一雙兒女,神情稍緩。
李顯生的虎頭虎腦,相貌看起來既不像媚娘,也不像皇帝。如果單看體型,倒是很有向他四伯李泰發展的趨勢。
皇帝望著顯兒,心情有點複雜:他原來還擔心過,若是隔輩遺傳,嫡次子會像父皇的英明神武怎麼辦,若是打小就展露出過人的天賦怎麼辦。
結果……顯兒沒有展露出任何令人驚豔的才智也罷了。
最要緊的是,連相貌也沒有隔輩遺傳,或是遺傳父母,倒是隔房遺傳到四哥那去了。
皇帝難免有點心理落差:這是怎麼搞的喲!
但到底是自己疼愛的幼子,此時見顯兒還在望著姜沃,就邊撫著兒子的腦袋,邊隨口對姜沃道:“安安打小跟著你,更親近些倒是自然的,然顯兒唸叨你,竟也比唸叨他近來常見的親姨母要多。可見姜卿還是頗有孩子緣的。”
皇帝這句話就是隨口的感慨,並沒有催生的意思了——這兩年他已經放棄了。
倒是姜沃聽到皇帝這話,心中一頓。
李顯的親姨母。那就是媚孃的親姐姐,韓國夫人。她早年嫁給應山公之子賀蘭越石,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賀蘭敏之,女兒賀蘭氏,乳名似乎是一個凝字。
說是似乎,是因姜沃這些年來,無論與媚娘走的多近,但與楊家和韓國夫人一脈,幾乎無往來。
也多虧了前朝臣子與命婦之間,只要無心專門去奉承,就可以不用往來。
此時聽皇帝說起‘近來常見’……韓國夫人近來常出入宮闈嗎?
姜沃神色如常,只目光漫過皇帝。
史冊之上算不得隱晦地記載著,韓國夫人母女因武皇后緣故,常出入宮闈,頗得帝寵,韓國夫人之女賀蘭氏被封魏國夫人,後飲食暴斃,人多謂武后殺之。
而韓國夫人的兒子,賀蘭敏之,就更是個挾愛佻橫、多做惡事之人。最過分的當屬竟然敢逼迫淫辱帝后心中為太子挑選的太子妃,以及……太平公主年幼時往外祖家,欺淫公主身邊婢女。[2]
哪怕姜沃修煉到今日心性,想起這種人,還是要剋制一下自己,才能不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來。
這種人就屬於早死一日,就能少害一個人的禍害。
因而,姜沃給安安身邊配上的,從一開始就都是頗通武藝的女親衛。
畢竟榮國夫人處是安安的外祖母,難免是要去的。
姜沃也早早教導過安安女孩子成長過程中,該注意保護的隱私與防範的異性舉動。
且防範意識不應止於陌生人。
其實自安安五歲後,崔朝作為無血緣關係的男性長輩,就已經很注意,不會與安安單獨相處,更不會覺得是看公主長大的長輩,就言談舉止不避諱。
姜沃打小就教給安安,如何保護自己。
畢竟她沒法時時刻刻呆在安安身邊,孩子總要自己去面對外界,見到這個並不是總在陽光下的世界。
皇帝與姜沃閒聊過兩句,便道:“姜卿進去吧,媚娘等著與你說親蠶禮之事。”之後便對兒女道:“安安和顯兒跟朕去前頭,朕教你們練字。”
姜沃恭送皇帝。
然後隨手摸出幾枚銅錢來,在指尖轉了轉。
心中還迅速把時間線整理了一遍,此時韓國夫人應當還未與皇帝有甚瓜葛。
這些年皇帝忙著為大唐的東征西討調兵遣將;忙著安定朝綱;更是屢屢被風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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