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相的‘私心’ 媚娘輸掉了一根金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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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言兩語令他乾脆痛快一點,說明來意。
果然,覺得受到了傷害的蕭德昭,失去了寒暄繞彎子的心情(也怕再繞再丟臉),也不敢再說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拿出太子擋在前面道:“殿下之意,李敬玄雖於朝堂對姜相之言有所疑議,但那是他御史之職,姜相更應秉公處事,而不是因私怨將人遣至偏荒之地。”
姜沃平靜聽著:太子,是這樣想的啊。
她想起了前日,大朝會後的第二天,她去尋帝后的情形。
大朝會的第二日,姜沃就帶著她的‘請旨調御史中丞李敬玄為波斯都督’的奏疏來紫宸宮面聖了。
待姜沃回稟後,就聽皇帝笑了,然後先不回答她的話,倒是對皇后伸出了手:“媚娘,朕賭贏了。”
媚娘莞爾,伸手從頭上的數枝金釵裡取了一支遞給皇帝;“輸給陛下的。”
皇帝看了看對這支雲紋金釵不甚滿意,抬手替媚娘簪上這一支,然後自行取了一根鑲嵌紅寶垂以珍珠的。
媚娘無奈道:“陛下好眼光,這可是最貴重的一支。”
收取賭資後,賭贏了的皇帝才隨手把玩手裡的金釵,對姜沃笑言道:“媚娘與朕打賭,姜卿此番氣的狠了,必要重懲李敬玄,但朕覺得,姜卿還是會顧念官聲,從公處置。”
皇帝手裡金釵上的紅寶石映出璀璨光芒,將他毫無血色的面容映的略微紅潤了一點。
“朕賭贏了。”
珍珠串在皇帝手裡轉來轉去,他又道:“波斯都督可是從品,倒是比李敬玄之前的御史中丞還高了半級,姜卿還是脾性太軟啊。”
依著皇帝的本心,哪怕姜沃不提,他也得把李敬玄遠遠扔出京城:與善辦事、能辦事之重臣不合,且出身世家行事偏頗的御史,就該遠遠調開——
如果拿姜沃自己類比一下皇帝的心理,就如同:吏部內有個不重要的小官,做實事不多,但非要上躥下跳找裴行儉的麻煩一樣。裴行儉在吏部擔著多少事兒啊?自然要把這不要緊的小官調離吏部,免得耽誤裴行儉做事。
並不是將官職直接抹去而是調任,甚至還升了半級,在皇帝看來,這就是姜沃‘從公處置’了,甚至太心慈手軟。
畢竟他自己打發人去描邊,最高給個四五品的刺史(這還得那人原官職夠高,諸如韓瑗等人本就是宰相),或者給個縣令縣尉什麼的。
姜沃聽皇帝如此道,不由抬頭含笑,也對上媚孃的眼睛。
她心中便有融融暖意,姜沃知道,媚娘是著意跟皇帝打這個賭的,也是著意輸的。
媚娘是在維護她。
正如媚娘此時又開口問她道:“陛下這話正是,何必給他個波斯都督官職?直接流放了他就是!”
“李敬玄又不是沒有罪過。”有些話姜沃自己不能說,否則顯得像是挾私怨報復,但媚娘都輕描淡寫一般在皇帝面前替她點明——
媚娘轉頭對皇帝抱怨道:“無論是凌煙閣定功之事、平陽昭公主之事,姜相都是具奏疏當庭上奏,規制合宜,且這些也是宰相的本分。”
“但李敬玄卻是在朝上直接站出來,並無依據並無奏疏,直接質問當朝宰輔。”
“這就犯了《職制律》中‘不依奏疏、書格上奏’和‘不由所管而越上者’兩條罪名,按律該各杖六十才是!”
“再有,李敬玄還妄議了平陽昭公主!正如姜相所言,公主是先帝的同胞長姐,陛下的嫡親姑母,更戰功赫赫,也是李敬玄配議論‘未嘗不可’的?”
媚娘鳳目微豎,露出厲色來:“《唐律》中可還有一條,‘言議政事乖失、更兼涉乘輿者’徒二年!”
所謂‘涉乘輿者’,便是言談涉及甚至不敬尊者的意思。
雖說‘乘輿者’多半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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