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兩次求情 姜沃:我要收養一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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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自身,還是得有手腕鎮得住朝廷才行。而不是真把仁慈寬厚變成了圭臬奉行。
見媚娘有些心緒煩躁,姜沃就推開窗子。
正月裡剛下過雪,窗外積雪皚皚,大明宮如同一座琉璃水晶宮一般美輪美奐。
清冽寒氣入內,果然令人精神一振。
姜沃轉頭道:“姐姐,雖說太子上此諫表是真心憫國除宗親,無朝廷俸祿可食。但……”
“是誰提醒他永徽二年舊事的呢?”當年李弘還未出生。
“又是為了什麼,才提醒太子行此事呢?”
這兩個問題,媚娘顯然也早已想過。
姜沃就見媚娘唇角微彎,然笑意卻比外頭冰雪還要冷。
“是誰還待細察,但為何提醒弘兒此事,卻昭然若揭——無非是替太子拉攏宗親罷了!”
媚娘和姜沃對視,同時露出一個五味雜陳的笑容:說來,當年媚娘是跟皇帝站在一邊,籠絡宗親為了抗衡長孫無忌。而現在,東宮有人替太子拉攏宗親,卻是為了抗衡她這個代掌政事的皇后了。
十多年過去,人世變幻。
當年媚娘是想不到,許多年後,會有人把她視作‘長孫太尉’,而且故技重施來對付她。
世事有時候真是有趣到有些諷刺意味了。
姜沃也想到了此處,然後發散思維:唔,若媚娘是長孫無忌,自己……豈不是褚遂良?
也是,在東宮屬臣眼裡,自己可不就像是當年褚遂良?哪怕犯了錯(翫忽職守),皇后也不肯按律罰,只象徵性罰了點俸祿,還又屢屢賞賜十倍有餘補回來了。
這都是什麼權力的輪迴文學啊……
姜沃收起了感慨和發散思維,問媚娘道:“姐姐要再查處一批東宮屬臣嗎?”
她雖是疑問句,卻也猜到了媚孃的回答。
果然,媚娘搖頭——
東宮臣子可以裁撤掉一批又一批,但慾望是裁不掉的。所以才說朝堂如海,永遠不會停歇。那是因為人的權欲,永不可能消失。
東宮屬臣都要指望太子而得權,像王神玉這種永遠是異類和少數,絕大多數人都是隻要入了東宮,就會盼著太子掌政,他們會為自己的利益去推動事情的發展。
所以,根子還是在……太子本人身上。
他不應該被這些人引著走。
姜沃想了片刻:“姐姐,這件事來的刁鑽,不如讓陛下來處置。”畢竟涉及宗親,太子提出施恩,若是皇后一下子打回去,倒顯得皇后故意苛待李唐宗室一般。
姜沃忽然想起了永徽年間,她在朝上吃瓜看熱鬧,皇帝忽然點了她的名,示意她‘姜卿別躺了,起來乾點活。’
而現在,換了她想跟皇帝道:陛下別躺了,起來乾點活。畢竟兒子和宗室都是陛下自家的。
皇帝聽了此事,心內的失望與媚娘一般,只是強壓著沒有露出來。
他很快道:“事關宗室,朕來吧。”然後又沉默半晌:“希望這次弘兒能看明白。”
麟德元年正月,皇帝硃批,未準太子‘請免國除’之奏。
不過皇帝也未徹底拂掉東宮的面子,而是依照東宮所言,以‘祥瑞’之名遍賞了宗親,諸王各賞五百綵緞。
只是有兩人例外——
皇帝欲教導東宮,就有兩位藩王遭殃,被拎出來當典型。
皇帝特意沒有賞賜一向有貪墨之罪的滕王和蔣王。
其實若只不賞也罷了,然皇帝心情不好,黑蓮花屬性再次發作:他不但不賞滕王蔣王綵緞,反倒賞了人家兩車麻繩,道這兩位自己會貪財,不需賞賜財物,只賞麻繩供他們穿銅錢就是了。
朝臣們:……
姜沃心道:這要是換個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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