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屬國 為一人送行,為一人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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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紛爭之地,做吃力不討好的刺史。
姜沃問道:“你決定了?”
狄仁傑點頭,又格外對她解釋道:“我知當年姜侍郎薦我去黔州,隨趙國公與大公子編纂修訂律法,是對我寄予厚望。是想我在大理寺磨練,之後也能為國朝修訂律法……”
因而他來求外放的時候,其實心內是有些掙扎的。
他是個心正的人,旁人的扶助都一直記在心上。
狄仁傑從沒忘記,當年閻立本閻師帶他往姜侍郎府上行卷之事。更沒忘記當年他往黔州去的舊事——能跟隨趙國公修律法,於他實在是極珍貴的機會。
且狄仁傑也知道,姜侍郎今歲預備舉薦他為大理寺正。
他此時來要求外放……總覺得似乎有些辜負姜侍郎的好意。
姜沃觀他神色,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之事。直接搖頭笑著打斷:“不,懷英。我對你的厚望,是有修律,卻絕不止於修律。”
狄仁傑微怔。
抬眼見對面人笑意溫和,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定,似乎讓聽者心中也跟著平靜下來——
姜侍郎對他道:“只盼懷英此去,能夠撫和戎夏,整頓寧州吏治,更精屯兵事。”
文武兼備,能夠經營一方,愛民安民,方為大唐相才!
狄仁傑鄭重道:“吾雖不才,自當勉之!此去必盡全力,以求不負朝廷所託,不負姜侍郎成全。”
這一年一月裡,姜沃不但為狄仁傑送行,還接到了一位歸人。
裴行儉入長安城的時候,心中也頗多感慨。
從去歲一月隨大軍出征百濟,到今歲歸朝,足足一年的時間啊。
裴行儉久違踏入吏部侍郎院後,就見山茶樹下,蕉葉覆鹿的案桌旁,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姜沃已經備好了茶,算是替他接風洗塵。
見他進門,姜沃就笑問道:“裴侍郎缺值一年有餘,不知該如何算考評?”
裴行儉已經換回了緋色官服,但行走起來,還有種軍中的凌厲之氣難改。
他走過來坐下,喝了一盞茶後才帶著幽幽抱怨道:“旁人就算了,唯有姜侍郎,是最不能說我缺值的——若非姜侍郎在朝上提出的那‘新宗屬關係’條例,我怎麼會耽擱到如今才回京?”
去年十一月,師父蘇定方都已經帶著百濟(前)義慈王回京了,他卻還得留在百濟。
原因便是,眼前這位調侃他曠工一年的姜侍郎。
裴行儉心有慼慼焉: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啊,若非你在朝上提出大唐對屬國‘統’而不‘治’的問題,朝廷沒有後續一系列的條文發往熊津都督府……我早回來了啊!
姜沃莞爾,以茶代酒敬他一杯:“是,還要多謝守約在新羅和倭國,替我們‘一類屬國’的安置進行具體試點。”
時間回到顯慶五年七月。
姜沃在李勣大將軍主持的尚書省大會上,提出了一個對屬國‘統’而難‘治’的問題。
等大朝會的時候,尚書省就作為一個大的議題,拿了出來。
彼時朝中已經確定要‘倭國’變成‘屬國’。
那‘屬國’要如何治理呢?
“這些年來,大唐與屬國的關係,基本只維持在‘朝貢’和‘冊封’。是形服而心猶未化。”
直白來說,有的甚至只維持一個名義。
姜沃拿了吐蕃來舉例子:“吐蕃亦在貢表中稱臣。”因出使過吐蕃,還曾拿此事親口問過祿東贊,因此姜沃記得很熟。
“陛下登基之初,吐蕃就派使臣前來,送上贊普親筆貢表: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臣當勒兵赴國討除之。”[1]還獻上許多金銀珠寶。
“只觀此貢表,看其貢物,當真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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