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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拒絕任命的理由,白居易在《詔授同州刺史病不赴任因詠所懷》詩中自述:
“同州慵不去,此意復誰知。誠愛俸錢厚,其如身力衰。
可憐病判案,何似醉吟詩。勞逸懸相遠,行藏決不疑。
徒煩人勸諫,只合自尋思。白髮來無限,青山去有期。
野心惟怕鬧,家口莫愁飢。賣卻新昌宅,聊充送老資。”
白居易當時確實患有痛風足疾,已經無法承擔太重的工作任務。更重要的是,白居易名望太高,李、鄭二人不願與之為敵,再加上當時入居相位的舒元輿、賈餗均與白居易相善,於是,二人順水推舟,不但認同了白居易拒絕的理由,還非常體諒他,改任太子少傅,依舊分司東都。
太子少傅是正二品官,已經可謂位極人臣。
白居易冒險抗旨,不但沒有受到責備,反而因以升官,世事難料,他本人也感到意外。
白居易拒絕赴任是非常明智的。就在一個多月之後,李訓、鄭注發動了旨在誅滅以仇士良為首的專權宦官集團的“甘露之變”,但事起倉促,甚至沒有得到唐文宗的積極配合,行動失敗,李訓、鄭注被殺。宰相舒元輿、賈餗、王涯亦被族誅,更連累諸多公卿、士大夫、乃至平民家庭,被宦官指揮的神策軍血洗。
長安一時陷入一片恐怖。如果白居易與李訓、鄭注扯上瓜葛,後果不堪設想。
李訓、鄭注在政治舞臺上消失後,牛李兩黨人士迅速復出,填補了這一權力真空。
這一時期,唐文宗受到宦官勢力的極度壓抑,已經無法在黨爭中起到制衡的作用,使得兩黨之爭進一步趨入幾乎失控的白熱化階段。
太子少傅是白居易擔任的最後一個官職,也是他所當過的品級最高的官位。直到七十五歲去世,白居易都在洛陽過著逍遙自在的留司官生活。
開成三年(838年),已任職太子分司的劉禹錫,與任太子少傅的白居易在洛陽相聚。
兩位好友,政治上都遭冷遇,一生未得施展抱負,此時都已將近七十歲,聚會之際,感觸良多。
白居易寫了一首《與夢得沽酒閒飲且約後期》詩:
“少時猶不憂生計,老後誰能惜酒錢?
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閒徵雅令窮經史,醉聽清吟勝管絃。
更待菊黃家釀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詩題簡單,就是直陳其事。“夢得”是劉禹錫的字,白居易與劉禹錫沽酒閒飲,並且約了下次相聚的時間。
當然,詩題中說閒,其實是無奈的。說自己閒的人,往往都是一堆心事,只是無奈地“閒”下來罷了。
劉禹錫和了一首《樂天以愚相訪沽酒致歡,因成七言聊以奉答》:
“少年曾醉酒旗下,同輩黃衣頷亦黃。
蹴踏青雲尋入仕,蕭條白髮且飛觴。
令徵古事歡生雅,客喚閒人興任狂。
猶勝獨居荒草院,蟬聲聽盡到寒螿。”
少年喝酒,老來飛觴,只是時光無情,白髮易老,好在還有朋友常聚,可以隨心任性。詩酒溫情中多了一些淒涼,也無妨。
十幾年裡,三百多公里外的長安城被牛李二黨攪得雞犬不寧,甘露之變又把都城變成了血流成河的人間地獄。
但是這些都跟白居易和劉禹錫無關了,他們在洛陽安閒地過著晚年生活,經常去伊水上泛泛舟,花叢中看看牡丹,與高僧研究一下佛學,與好友一起賞雪唱詩。
白居易這一時期的詩歌風格閒適恬淡,充滿溫情。
如《問劉十九》,邀請劉禹錫喝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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