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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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瓦的小屋。小屋旁有一塊石頭，一名老道人坐在石頭上休憩。

嵐翱覺得那道人依稀有點面熟，便走到他面前，定睛細看，原來正是昨天安慰他的老人，嵐翱奇道：“道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孩子，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呢？”那老道人笑了笑，反問道。

“我拜入鎮土真人門下，現在來見師父。”嵐翱笨笨地道。

“呵呵，”道人長笑一聲，“我就是鎮土真人。”

雖然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但聽著他親口說出來，嵐翱還是大吃一驚。想起張元的話，嵐翱連忙跪了下來，道：“弟子嵐翱，拜見師父。”說罷，便咚咚咚地磕起頭來，每一次都是又重又響。

不知道扣了多少遍，只聽到鎮土真人道：“孩子，夠了，已經磕多了。”

嵐翱“哦”了一聲，這才停下，站了起來。

鎮土真人見他額上紅了一片，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孩子，沒有人告訴你磕九個就夠了嗎？”

嵐翱這才想起張元的囑咐，怯生生地道：“我……忘了。”

鎮土真人呵呵地笑了兩聲，倒也不以為意，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白雲教的弟子。我多年前收過幾個徒弟，但他們不爭氣，不是練不出道術，就是改投他脈，兼之我也不喜教人，故這些年來就沒有再找傳人。我已經一百多歲，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你應該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白雲教土系一脈的衣缽能否傳承，就要靠你了。”

嵐翱微微一驚，瞧不出看上去只有五十多的師父，居然已經是百多歲的老人。突然又想到自己原來的師父，也是面貌跟年紀相距頗遠。看來修真之人果然不太易老啊，嵐翱心裡嘆道。想到老人，嵐翱又有些傷感。

鎮土真人又嘆道：“你那幾個師兄雖然不爭氣，但畢竟師徒一場，我也想他們有出息。幸好他們修道不行，還是有點治事之才，有兩人在朝廷身居要職，另外幾個則下山歷練去了。我的師尊無涯真人曾遊歷十年，道術因此而大進。故此他規定，凡白雲教弟子，修道有成後必需下山闖蕩十年，以磨練道術。以後你長大了，也要下山去修煉。”

嵐翱連忙答是。

鎮土真人道：“先說這麼多吧，我們現在就去拜一拜先師。”

他帶著嵐翱下了土魂峰，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白雲教的要地——通天峰。

通天峰遠比土魂峰開闊，峰上建了一座道觀，規模很大。鎮土真人領著嵐翱，直入道觀，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座祠堂前。門口兩名弟子一起躬身道：“弟子拜見五師叔！”

鎮土真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隨即走進祠堂。嵐翱趕忙跟了進去，裡面火燭高燃，香火旺盛。在大殿中央供奉著三尊數丈高的金身泥像，嵐翱在道觀呆久了，倒也認得正是道教傳說中的三清始祖。

鎮土真人在泥像前的蒲團上跪下，恭敬地點燃火燭叩首行禮，嵐翱也在一邊照做。

祭拜過三清始祖，兩人人走進後堂，裡面同樣是香菸繚繞，火燭點點，但在其中供奉的卻是數十個靈位。

鎮土真人道：“這是供奉本派八百年以來歷代掌門和長老的地方，只有對本門有絕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在這裡豎立靈位，我的恩師無涯真人把白雲教發揚光大，貢獻之大，只怕還在創派祖師之上。”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無涯真人的靈牌前，比起其他的靈位，這裡的香火明顯旺盛很多。鎮土真人先跪下，上了三柱香，而後轉身對嵐翱道：“跪下！”

嵐翱連忙依言跪下。

只見鎮土真人神情莊嚴肅穆，低聲道：“師尊在上，弟子鎮土，一生埋頭修道，於塵世無寸德，於本派無寸功，苟活人間，有負恩師教誨。今弟子欲收嵐翱為本派第十七代弟子，不求他揚名於世，只望他堂堂正